王伯当一愣：“世绩此话何解？”

“明说的极是，趁他们双方斗得天昏地暗，而我们则可携军西下，去剿那李唐的老巢——太原。”秦琼补充“李渊此时镇守长安，李世民又前往攻打洛，太原空虚，我们便可轻易夺下。那时东西皆可，天下就将是我们瓦岗的了。”

“伯当，莫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应该知晓，这些日，他已极少来与我们商议军中大事了。”徐茂公正“魏公确是心怀壮志的人，只是心过于狭窄，有一翟让而不能容，必要杀之而后快，由次可见，他对兄弟的情谊是何等的浅薄。”

秦琼顿了下，又与我对望了一，这才：“徐大哥说得是，只是如此一来，似乎有些对不住主公。”

“有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徐茂公忽然开问魏征：“玄成，你能掐会算，通星相，又善观面相，依你看来，这秦王是怎样一个人？”

“嘿，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什么形势天下之类的，我是不懂，但是这李密，的确太不够意思了。”程咬金搓了搓双手“说吧，你们想如何？”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默然。

“这里是我平日冥思静想的地方，十分隐蔽，不会有人发现的。”魏征将我们带到一僻静的宅院内，众人便围成一圈，坐下详谈。

众人仍是默然。

“李密此人刚愎自用，并非成大事者。”徐茂公毫不客气地说“他先前杀害翟让之时，可有顾及一兄弟情谊？咬金原是瓦岗首领，后让位于李密，但李密又是如何对待你们这些所谓兄弟的？”

“如今局势十分复杂，王世充被秦王杀得大败，听说他已秘密与李唐修好，双方将矛一致指向瓦岗，金墉危在旦夕。”徐茂公率先打破沉寂“即使我们此时与窦建德结盟，恐怕仍是敌不过这王李联盟…”

“魏公此时重用那些隋朝投诚过来的降兵降将，已日渐疏远我们，”徐茂公不急不慢地说“哪怕我们的主意再好，他也是不会采用的。”

徐茂公颔首：“我在长安时，也曾与秦王对坐在室**论天下大事，他襟宽广，志向远大，确是一个英雄豪杰。”

魏征也不急着解释，他轻声说：“此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来。”

“秦王有勇有谋，东征西讨，争长安，与其父李渊坐承大统，他又肯礼贤下士，手下多是猛将谋臣。”徐茂公直言不讳“君遇事之时，应看清在何能使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最大程度的运用。依我看来，这天下，早晚是李家奠下。我们这几个心腹兄弟，如今趁李世民退为难之时，手相助，先结识他，日后相逢，也好一番事业。”

我心中一震，李密杀瞿让，确是不智之举，早下将士互存戒心、离心离德的祸。瞿让的死令大分的瓦岗人幻灭了关于“兄弟”的神话。此刻，我算是真的明白了，在这个时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确实是个皆战场的人间。

众人听后脸各异，都不发一语。

“玄成，你方才说今日的局面并非完全无法挽回，此话怎讲？”单雄信抬问。

“伯当大哥，自古忠义两难全，有得必有失。”其实

程咬金问：“照徐大哥所言，我们此时只能坐以待毙？”

“呵…叔宝与明说的有理，此法也确实可行，但，”徐茂公微微一笑“魏公会听我们的么？”

“唉…”众人皆垂目不语。

。”程咬金答。

“未必，倘若李王大军攻破金墉，他们的同盟也将不攻自破，李世民下一个要对付的仍是王世充。”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在这个时候无疑比他们要来得冷静些，所以便忍不住嘴“所以王世充绝不会让李唐攻破金墉，他此时唯一可的事就是挡着李世民的大军，不让他得逞。”

王伯当沉声：“自古英雄都必有一颗忠诚侍主的心，对君主忠贞不二，惟命是从，无论他得志与否，情势如何险恶，也绝不能生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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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各位都是自家兄弟，我也就直说了。”魏征环顾四周，见无异状，这才肃颜“我曾在洛见过秦王一面，他龙姿凤，是真命天之相。”

“世绩，你说这话未免有些不敬，”王伯当反驳“主公是不会忘了我们的…”

“两位大哥的意思是…”秦琼保留地问。

我知已醒了他们，这时已闭上了嘴，打算不发一语了。在场的都是英雄豪杰，文韬武略无一不在我之上，我还是不要妄言，静听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