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是,公路上,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裤子,身材瘦削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挥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砍刀,追赶着七八个踉踉跄跄逃窜的混混。他没有爆出什么所谓气势如虹、气吞万里如虎的强大气息,就那么冰寒冷漠,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追砍着那些混混们,,
村民们几乎同时在心里想彻了一点:原来,所谓的慈州十虎,以及在村里有名的恶霸侯德强他们,也会害怕,也会怂!竟然被一个看上去比他们要小上**岁的的年轻人,独身一人追着他们如同丧家犬般的逃窜。
原来,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怕死,他们也不是平日里人们畏惧的那般凶悍。
只是没有人爆出点儿火气与他们拼命而已。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忽而想到了什么,满脸兴奋的催促了身边的儿子几句。然后儿子忙不迭点头,向村里跑去。
继而,旁边的村民听到了他说的话,也赶紧招呼家里往村里跑去。
接二连三,很快有七八个人向村里跑去。
侯德强一伙人终于从震惊中想到了什么,赶紧四散开奔逃”
也许是犹豫着不知道该先去追赶谁,也可能是陈朝江累了,或者是根本不想再打下去了。
没有一丝表情的陈朝江终于停下了追赶的步伐,微微低着头,右手将那把已经稍稍卷了刃的砍刀扔在了路边的泥洼中,伸手抹了抹白色衬衣上的血点,又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那块破了皮渗了血的伤处。
然后,陈朝江摸出烟来,点上一颗,深深的吸了两口。
微微抬头,细长冰寒的双眸望向西边那一轮即将落入地平线以下的红日,继而迈开步伐,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向西而去。
不急不缓,若闲庭信步,似乎刚才根本没有爆什么疯狂血腥的斗殴。
没有人能看的出来,这个面色苍白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也受了伤:头部被砸出了两个包;肩膀上被砸的到现在还很生疼;额头上被擦破了两层皮的地方还渗着血丝;左手小指被生生专下了一小块肉;背上、腿上、胳膊上,都泛着疼痛。
只是陈朝江根本不在乎这些疼痛。对于一个一旦暴怒出手后,连自己的性命和身体都毫不顾惜的人来讲,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驾着摩托车从家中驶出,追上了陈朝江,刹车。
陈朝江神情冷漠的看向对方。
“兄弟,上车!要去哪儿哥送你!”
陈朝江没有动,只是用细长的冰冷的双眸注视着对方。
“一会儿警察该来了,你这走着还不得让人抓啊?”年轻人让陈朝江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悸,讪笑着提醒道。
陈朝江神情虽然冷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也没有犹豫,就好像这事儿再正常不过,他侧身跨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飞驰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