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条线供货足？”姚顺往前凑了凑，小声说。

许正不急不缓的吃着东西，一边儿貌似不经意的反问：“不行么？”

倒不是许正的觉上对姚顺有多么大的好，说实话有时候还厌烦他这幅长相，可打心里讲，他觉得这个人品不错。先当初卖那对“青龙凤穿缠枝莲罐”的时候，姚顺就没有顺手黑自己多少钱，也没有装作自己好心办事儿却不收取利益，反而是把该挣的好费赚在了明，也就是郑荣华给他的两万块钱。

“钱这东西，够就行。”姚顺没有回答许正这个很幼稚很傻很天真的问题“你小真直接。”

店，当年我是彻底凉了心，不想往手里收任何古玩儿，那东西就是祸害啊！”“等时间长了，我知了一些事儿之后，也想过开家古玩店，把天宝斋挤垮，可一来我舍不得，那店是我一手整起来的；二来，不瞒你说，我也没那个实力了，名气还在，可还有谁信任我？还有哪条线来给我供货？全靠着明面上坐吃等死的收购些古玩儿的话，哪一家古玩店也得赔的掉腚…”

“你不会坑我吧？”许正笑了笑，端起杯酒喝下去。

“哈哈，之前的都是玩笑话。”许正笑着给姚顺满上啤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说：“古爷，我看您老开个古玩店好的，起码…咳咳，不敢说长时间给您供货吧，您开店的时候，给您几样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噢。”姚顺撇了撇嘴。

“你凭啥相信我？”姚顺忽然问。

许正听的一愣，还真没想到姚顺会把这话都放在明面上说，继而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便笑：“古爷，开不开店还不一定呢，既然您话都说这么明了，我要是再敷衍就显得有些小人了，这么说吧，就算是开店了，先我是老板，您是掌柜，咱们不是合伙生意，是我给您开工资，对吧？”

“还行，不过也不一定。”许正大致猜到了所谓的“线”是什么东西。

“嗯。”姚顺，继而瞪起三角儿说：“你爹个的，这不是废话吗？真正在这一行里能说句懂的人，有几个？更别说你这个还没脱净的小年轻了。”

“你爹了个的！”姚顺笑骂了一句，伸手撕下一只儿啃咬起来，满嘴油腻糊不清的咀嚼着说：“你真想开古玩店啊？”

姚顺了，继续撕咬着儿，似乎还在想着什么。

“老咯…”许正沉默不语，他不是那慧识人的人，更没有多么诡谲暗擅长谋的心理。除却拥有常人所没有的神职和一能力之外，他的优大概就只有对朋友仗义信任了吧？但是信任这东西，似乎在现在这个大千世界里，尤其是走家门迈社会之后，是个很危险的东西。

“不好，人要是合作，尤其是生意涉及到钱这玩意儿，最好还是丑话说在前面。”姚顺摇了摇“很多原本关系很好的朋友，甚至是亲兄弟，合伙生意最后的结果，都是不而散甚至结下仇恨…”

“钱这玩意儿，您要是看的很重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样了。”许正自以为聪明的忖度。

姚顺耷拉着说：“你爹个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我不懂古玩这些东西。”许正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许正苦笑着摇了摇，然后很严肃，很认真的说：“我没啥文化，也没有多么明的脑光…但是我这人就是对朋友仗义，信任，如果，我开店，你来当掌柜，成不？”

许正挠挠，一副憨厚的笑容来，说：“俺…是厚人啊！”“你这意思，我不厚？”姚顺怒。

再有，这个人说话办事儿，从来没有什么心计，好话赖话张就来，不会去搞那么多弯弯绕，是个痛快直的人。

不过有时候人就是这奇怪的动，总是相信自己个人的觉。

“哦，凭觉吧。”许正实话实说，虽然他现在他琢磨着别的想法，而不是自己开古玩店。

“起码看起来…咳咳，古爷您别生气，我这人有啥说啥。”许正嘿嘿讪笑，有时候觉得古爷这个人，除了长的忒猾了些坏了些猥琐了些之外，还真有儿好玩儿有趣可，像个孩似的，尤其想起当时在天宝斋和邹明远说话时，三句话不离一句“你爹了个的”，简直让许正奉为经典，竟然还有人语是这么一句话。

许正也不急，倒了杯茶小的喝着，着烟想着…假如真的开古玩店的话，风险很大的，先自己是擀面杖火一窍不通，而姚顺这个行家到底可靠不可靠？许正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成！”姚顺回答的很利索，没有半儿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