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黄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他轻声音一叹“虽是只有几个字，却将意境全写了。晴儿，这是你作的吗？”我忙摇，别寒碜人了，我要有这平我早成国学大师了“不是，是我家乡的一首词，你想知吗？我可以念给你听。”

瑶草一何碧，武陵溪。溪上桃无数，上有黄鹂。我yu穿寻路，直白云，浩气展虹霓。只恐里，红人衣。

他了。我清了清嗓，心里却在祈祷，千万别半路忘了。

我淡笑，又想起了那四句诗，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念了，估计他会抓狂。小心地往他的怀里偎了偎，以让自己更舒服。

坐玉石，依玉枕，拂金徽。谪仙何？无人伴我白螺杯。我为灵芝仙草，石为朱丹面，长啸亦为何。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

我眨眨，调：“你猜。”

可不是，我暗笑，上下五千年，经无数人筛选的最优秀。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晴儿？”

他想了想，：“我也不想大官，如若有一天能离开这尘世，也是极好的。”他斜看着我“有这样的词吗？”

“当然有。”我想了想，若说弃世，当然是很多的，但想了许久，因为平时便喜黄，他的词看得稍微多了，便还是选了他的《调歌》，微一沉，笑着看了一正瞧着我的神，淡笑“我要念了，还不准备写？”

我念完淡笑着看他，刚才的那些得意完全没有了，心中只剩下平和，若以后的日都这般，我念或是唱，他在旁边写或是，晨昏相对，该是多好的一件事。他收完最后一笔，抬起，对上我正微笑的眸，过了半天才叹：“果然是好词。”他笑：“晴儿，你家乡的人都好才华。”

快睡的时候，我听到韩墨非说：“晴儿，明天我就和爹爹说，我们搬去苦竹轩。”我微微一笑，甜甜眠。

清了清嗓，朗声诵：

现代字，所以我的学习速度几乎是一日千里，连韩墨非都老是叹，若我是男儿，考个状元都是有可能的。他这样夸奖，像我这容易得意忘形的人，自然是兴得上了天了，若有尾估计也翘到天上去了。

“嗯。”“你很不喜在王府生活么？”

我抿着嘴笑“你要有豪情的？”

我轻轻笑了笑“也不是，但是我喜自由。”自由，风一样的东西，人不断追逐，从古至今，多少年从未放弃，却真如后人评价庄：追求自由反而被自由束缚，这是人类一极致的无奈。自由，是于生命与情的东西，能不喜吗？

我一边念他一边写，我觉得吧，这里的人都十分好学，当初柳清允也是一样，见着好词竟那般欣喜，看来全是读书人的酸腐气。我凑过去看他的字，如行云，不胜收，一笔到底，先是行书，写到后半段：守著窗儿开始，已慢慢变成行草，最后那句，这次第，却已是完全的草书，我知他的行书写得好，却不知他的草书也是一。

他睛一亮“你还有？”

啊，我长长吁了一气，幸福，就是这样吧。两人相偎，中间没有空隙。

他抬手抚过我的脸“我怎么猜得到。”他伸手搂过我，轻声：“不过没关系，以后的日还很长，我会慢慢发现。”

他拿起来看了又看，不释手，过了会儿才叹：“只是太悲了，要不然，挂起来都是好的。”

我从他的怀里挣扎来，轻笑：“好吧，若是你隐居，我就菜给你吃，虽然很久没了，但我相信我得不会比王府的厨差，我会很多菜式，可能你连见也未见过。”我抿嘴轻笑，也学他抬手抚过他的脸“娶到我，你真赚到了。”

他拉起我的手，轻笑：“晴儿，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会那样多的东西，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的？”

我嗯嗯两声表示得意“只看你想要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