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平庸，象先前的柴大夫一样闹人命来，不仅要往里赔钱，更会连累药铺的名声。今天药铺生意这么差，主要原因，就是昨天了那件抬尸闹堂，要捆坐堂大夫送官的事情，县城就这么大个地方，这件事只怕早就传遍全城了，再要闹个什么事情，五味堂只有关门的份。

这家主人是县衙门的县尉庞县尉，庞县尉没面，接待他们的是家，病人是县尉小儿的娘，病很简单，烂脚丫。杜文浩查看之后，这只是肤科的小病，没什么难，开了药内服外。

林青黛笑：“你都开替他说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好吧，杜郎中，在鄙堂请到名医之前，暂时聘你为坐堂大夫。”

这家人手也很大方，付了诊金三十文。两家就赚了五十文钱，除去十文钱的租驴车费，还有四十文，算是小赚了一笔，杜文浩很兴。

片刻，便听见外面传来车车咕噜噜转动的声音和低沉的鼻息声，隐隐听到女人悲切的哭泣和男人的叹息。

林青黛招手将堂里伙计丫鬟都叫了过来，五味堂一共两个拣药的伙计，一个叫傻胖，就是昨天应聘的那胖，为人憨厚。另一个叫吴聪，比较单瘦，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人很机灵，就是喜耍小聪明。两人对杜文浩都很情。另一个是林青黛的贴小丫鬟，名叫英。还有老两老王和王婶夫妻两，负责饭打杂、喂驴车。

听他们说妥了，雪霏儿也很兴：“我上午找了两个病人让杜郎中瞧病，都说好了，带他去看完了就回来。”

“住的？”杜文浩转看了看雪霏儿，心想他客栈里那平房一晚五文钱，很便宜，正要说话，林青黛却先说了：“他们客栈你就不要去住了，到底要钱的，日久了算下来也不是一笔小数，如果你不怕委屈，和堂里伙计将就睡通铺吧。堂里就两个伙计，通铺比较大，睡得开，也不挤。被褥啥的都有现成的，都是洗净了的。”

娘赶拦住他们两：“郎中，对不住，请回避片刻，等二屋后再去吧。”

“这些我都明白的。”

雪霏儿介绍的第一个病人只是伤风咳嗽，很容易搞定，没用一盏茶的时间便看完了，下了方，雪霏儿介绍了杜文浩是“五味堂”新聘坐堂大夫，病人家属拿方自去五味堂拿药。这家人也是生意的，与雪霏儿家熟识，所以手也比较大方，给了双倍诊金。

“太谢了！”杜文浩拱手。

林青黛：“坐堂大夫的规矩你应该知吧？——你负责看病，鄙堂负责拣药。诊费归你自己，药费归堂里，各负其责，互不牵涉。堂里一天早晚两顿饭，和堂里伙计一起吃，免费，不过，要想自己开小灶吃好的，那只能单算了。”

正要从娘房间去，忽听得外面仆从叫：“二回来了！”

说好这件事，杜文浩和雪霏儿都很兴奋，毕竟在药铺坐堂比雪霏儿到给他找病人要多了。

杜文浩大喜，虽然这份工作只是暂时的，但毕竟是个开始，所谓万事开难，有了开，才能有发展的可能。拱手：“多谢林掌柜，我一定好好，放心！”

路上杜文浩问了雪霏儿这里坐诊诊收取诊金的惯例，得知一般的病痛，坐堂问诊每次诊金只收五文，诊到家里的话翻倍计算，这家人给了一共二十文，这让杜文浩真有飞来横财的觉。

“好，你有住的地方吗？”

宋代是历史上封建礼教最讲究的朝代之一，这家主人是县尉，宋代的县尉地方治安和诉讼，相当于县公安局长和司法局局长，在县城里那也算个不小的官了，官眷当然不是谁都能见的，更何况是县尉的二，也就是小妾，所以回避一下还是应该的。

他们坐着驴车到南城第二家，这家人家比较富有，宅院大，三门。还有好几个丫鬟老妈。

雪霏儿跟着杜文浩来的，见林青黛犹豫，她是个心人，过来说：“青黛，杜郎中医术很不错的，而且心地善良，昨晚接诊了好几个病人，都说他看得准，下方也很到位。你就让他先试试吧，让他有个地方赚本钱也好嘛。等名医请来了，他的盘缠行也置办差不多了，那时候也可以继续当铃医了，岂不两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