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哼了下，李泰神态自若，众人没有察觉端倪，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的打听起来，韩瑞是否准备参加科举。

以后怎样，他们没有听清楚，不过却是知，李泰无非是看在韩瑞的面上，才会对待他们这样客气，若是让他知，自己才得罪了韩瑞，后果不堪设想。

萧晔连忙迎了上来，小声：“殿下，既然那个小不识抬举，何必待他那么客气，依我之见，不如…”

笑留了句恭候光临，乔岩也走了，不过也可以看得来，他是真心邀请韩瑞上门拜访，不是客气之语，这待遇，不只是令人羡慕，而是令人发指了。

却见酒楼院前，与几个老者打了个招呼，虞世南拉着韩瑞走开几步，肃容：“韩瑞，成家之后，也莫要松懈了学业啊。”

“虞公放心，今日只是偶然，迫不得已，才会来应酬，以后多半不会了，回去之后，我会继续潜心修学的。”韩瑞说。

“住，你是在教本王事么。”李泰斥声，笑容却是没变。

世间最令人悔恨的事情，不是错过了机会，而是机会就在前，而且明明已经捉到手了，却让自己放跑了，那滋味，犹如钻心刺痛，久久没有消散，当韩瑞的影消失在门前，不见心不烦，他们才觉得好受些，不过火上浇油的事情又发生了，让他们一阵煎熬。

见到虞世南走了，几个老者也跟着乘车归去，适时乔岩也上了车，礼貌的谢李泰的相送，最后拱手，逐一与众人别，到韩瑞之时，笑邀请：“韩公何时有空，不妨到寒舍小叙。”

那群青年少说也有五十多人，挤在走廊之中，却是没有离去，反而退让空间，让虞世南等人经过，不时窃窃私语，一脸的羡慕，羡慕的对象，自然是乔岩旁边的几个青年。

韩瑞自然答应，细问之后，尽虞世南没有多说，只是糊表示，席辩论会的不仅有朝廷学士，更有各地而来的名家宿儒，听到这里，韩瑞就知这个辩论会不简单，多半是为了修撰经义的事情。

只见李泰走来，笑容亲切：“差忘记了，诸位是扬州才俊，与韩兄是同乡，想必素有情，以后…”

走廊的边缘位置，见到钱丰饱讥讽的笑容，扬州而来的生徒，脸又红又白，后悔得连都青了，面见了越王又能如何，这里少说也有几十号人，他怎会记得自己，若是刚才没走，说不定自己就能见到秘书监虞世南，对了，还有考功司郎中乔岩…

犹豫了片刻，韩瑞让仆从放缓了车速度，拆开车帘，和煦笑：“青云长，不在老君殿清修，准备前往何啊？”

“他要是参加的话，那么状多半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

“自然。”韩瑞微笑回应。

“呵呵，诸位宽心，以韩兄的才学名声，朝廷大可直接征召，小王也可以保举，何用参加科举…”有意无意，李泰的声音大了几分，恰好传到前院，韩瑞的耳中。

就在这些人享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时候，韩瑞已经上了车，送钱丰返回国监，打回家的途中，却是发现了熟人。

萧晔心颤，连忙低：“在下不敢。”

“韩兄也不能这般厚此薄彼呀，不知韩兄什么时候有空，也到小王府上小聚啊。”李泰笑容可掬，顺势发了邀请。

“嗯，真的是也，难他也想参加科举不成？”

“时间地未定，你就莫要外传了。”虞世南告诫，在韩瑞的搀扶下，上了车，在旁人的礼送下，作别而去。

分青年悄声议论，却是没有留意，他们的旁边，聚在萧晔与周玮附近的几人，脸有些不自然，慢慢滋生了后悔情绪。

韩瑞微笑，仿佛没有听到，拉着得意洋洋，脸带讥笑的钱丰，也不等车了，直接朝酒楼大门走去。

“咦，不对，韩瑞怎么在那里。”

李泰愕然，哈哈大笑，与韩瑞作别，回的刹那，似乎有几分不愉，瞬息却消失了，笑容满面，朝那群议论纷纷的青年走去。

“新婚燕尔，一时半会，怕是没有闲暇时候，想必殿下也能理解谅。”韩瑞轻笑说：“比如现在，也该向殿下告辞了，不然回家稍晚，夫人又该怪罪了。”

“那倒不用，闭门造车，虽有收获，不过学问到了某个程度，就会停滞不前了，甚至闭目听，应该多与同知己，增广见闻。”虞世南沉说：“过些时候，有个经论辩会，参加的多是大儒贤士，你也来旁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