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韩晦的声音，饱着的不满，自然清楚虞世南在打什么主意。

“虞公大才，小更加不敢与之相比。”韩瑞笑。

“又日虚妄之语。”虞世南不满摇，斥：“非你不如人，究其原因，无非是行万里路而已，读书万卷又如何，偏安扬州之地，就好比坐井观天，不知天地之大，不识江河之远，又能有什么见识可言。”

哑然失笑，虞世南摇，招手：“过来，陪老夫说几句话。”

“走扬州去，到京城长安，见识天朝国都，四夷臣服，万朝拜之地，天下客贾云集似海，文人士争相而来。”虞世南挥手，语气充满了鼓惑，引诱：“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绮殿千寻起，离百雉馀，如此恢弘气象，若是不能亲目睹，必将遗憾终生。”

“京城乃国之都城，自然是才俊如云，小自愧不如。”韩瑞说。

装没有听到，虞世南笑说：“小，怎样，有无兴趣到长安一游？”

“天亲笔诗之，可知帝都之气势雄壮。”虞世南由衷叹：“老夫虽居之日久，却难以用笔墨描绘万分之一。”

“那虞公的意思是？”韩瑞迷惑问。

“长安…”韩瑞轻叹，脑海之中浮光掠影，号称空前繁荣昌盛、辉煌壮丽的时代，它的都城，又会是什么模样，的确难以想象。

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理十分简单，韩瑞自然明白，只不过是，不清楚，怎么虞世南好像比自己还要激动。

韩瑞乖乖坐到旁边，恭敬：“请虞公赐教。”

船不大，才能容纳三五人而已，船到船尾，只有从舱中穿过，怎么可能路过哪里去。

“赖。”虞世南笑骂了句，也不勉，舒展了下，探舱，看着岸上的景，睛泛淡淡伤，轻声：“一晃，二十年了，真是是人非，…当年劳师动众兴建的迷楼，却化作了云烟。”

“连甍遥接汉，飞观迥凌虚，云日隐层阙，风烟绮疏。”韩瑞喃喃，接了下半阙，全唐诗开卷第一首，印象自然刻。

“不是夸赞，老夫敢言，京城，甚至关中各州，如你这般年纪的，才学未必及你。”虞世南十分肯定，发现韩瑞没有骄傲自得之，心中暗暗，继续说：“然而，与他们相比，你的见识，却大大不如了。”

“今年十七岁吧，才学尚可。”

望了韩晦，韩瑞笑：“以后再说，肯定会有机会的。”

“虞公夸赞了。”

“少壮之时，好比朝，冉冉升起，但若想光芒万丈，普照大地，非下一番苦功不可。”虞世南谆谆教导：“扬州，甚至江南，不过是天下一隅而已，若只是偏守此地，不思取，能有何成就可言…”

谢书友：叛逆叛变、大鸟恨情的打赏。

“妄自菲薄。”虞世南训：“老夫似你这般年纪，才气或许不及你，但是论起见识，肯定超许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