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韩瑞小声：“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犹豫、纠结半响，韩瑞目光闪烁，声音轻微似无：“那个，你是否喜绛真姑娘？”

化之恩，非同小可，对此，韩瑞自然不清楚，就算明白，也不会在意，毕竟他又没有兴趣家当和尚。

眨了下睛，韩瑞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走村外，过了半里地，王璎珞轻声：“韩兄，不用再送了，别忘记了，明日清晨，扬州码…。”

“嗯，再见。”韩瑞应声，目送两人渐渐离去，才慢慢转回家。

“拾人牙惠的事情，似乎不应是韩兄所为。”王璎珞低笑说，俊的容颜因微微笑容绽放明媚动人的气息。

“韩兄，你是在敷衍我吗。”王璎珞似笑非笑，整齐的贝齿在光下，闪耀如同晶玉般洁净白透的光芒。

王璎珞灿然微笑：“赠诗相送。”

愕然，一抹笑意从王璎珞边勾，渐渐郁起来，片刻之后，微微上前两步，轻声笑：“是你自己要问的，还是代人问的。”

不似所为，说得好像好了解自己似的，韩瑞眨着睛，无可奈何说：“那你想怎样？”

觉得韩瑞不如自己，才会轻易动了怒火，现在明白过来，就好比堪破了迷障，修行大，只要能保持下去，不再迷失方向，少不了又是一位僧大德。

眸轻亮，王璎珞微步上前，伸洁白细的手，取过柳枝，嘴柔启：“记得，我家住在越州山县南…有机会话，定要前来拜访。”

王璎珞顺推舟，笑：“那诗呢？”

翌日清晨，和风送，光明媚，是难得的晴朗天气，河岸边上，杨柳依依，细碧绿的柳枝随风飘扬，细细茸浮起飞舞。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清早赶到，手里缠一细柳，韩瑞中着诗经里，小雅采薇篇的诗词，顺手递给王璎珞，却见他不接，不由微愣起来。

在方丈智云的开解下，怀海明白了有相无相的理，可是心中对于韩瑞烧佛的行为，还有一丝残余的怒气，刚才听闻韩瑞诵的禅诗，怀海才彻底领悟，认清自己，原来这一切无非是由于自己自视甚，并没有真的领会到佛家众生平等的真义。

暗香浮动，沁人肺腑，韩瑞抬，仔细打量王璎珞致的面容，他也不甘示弱，回望韩瑞，两人对视片刻，韩瑞率先败下阵来，收敛着蠢蠢动的心思，别过目光，轻声：“钱三哥让我问的，不过…你不想说就算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古人送别时候，却有折柳赠别的习惯，可能是因为柳与留是谐音，可以表示挽留之意，也可以表示难分难离、不忍相别、恋恋不舍的心情。

“怎么说？”韩瑞莫明其妙，要知自己五更鸣就起床，冲冲就往这里跑来，都上气不接下气，已经很讲义气了吧。

一语了去，不久之后，余音依然缭绕，然而帆影已经渐远，消失在帘。

“什么？”王璎珞问，清亮的眸溢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