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家要谢你。”年长族老肃容说：“你不明白，多来十几天功夫，对大家意味着什么，可以上山砍柴，下河网鱼，照顾老小，帮媳妇搓麻织布…，哪怕能两三天时间，其中一件事情，就能减轻许多负担，家里的日就能好过很多。”

商讨了明日的安排，众人三三两两散去，韩瑞也要起，却让年长族老叫住，听他笑着说：“宗长，你造的那个犁耙真用，大家的地都差不多翻犁完了，准备放苗秧，要比往年快了大半个月，也没有那么辛苦了。”

聊了几句，韩瑞起告退，年长族老应声，再次告诫：“宗长，新犁是我们村的宝贝，别到嚷嚷，让人知…。”

“不说我也看得来。”年长族老笑了笑，忽然郑重说：“宗长，阿晦是个重情义的人，而且也有学问，屈在韩家村，本已经是委屈他了，你千万别把他当成仆僮之使唤。”

“人前人后，我也看到了，你得很好。”年长族老夸赞，又摇叹气说：“不要怪我多嘴，其实我是怕他走了，阿晦心里有事，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特别是最近，很不对劲…，希望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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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就好。”韩瑞笑：“还要谢他们，帮我把那百余亩地犁了。”

“呵呵，我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糊涂。”年长族老笑：“阿晦是什么样的人，难我还不清楚呀，有这样的宝贝，早就拿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怎么，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有疙瘩吧。”

或许，年长族老才是第一意识到，曲辕犁的重要作用的人，所以才会在当日以逐宗族为要挟，严禁村民透消息。

“宗长…。”

韩瑞，轻声：“阿耶生前也是这么说的，让我以叔父之礼相待。”

韩瑞微笑，有不好意思：“晦叔和你说了。”

走祠堂，在村民的一片问候声中，韩瑞微笑回家，心情尽十分舒畅，但是细心的他，还是发现，走前走后，却一直没见到韩七面

“还有，那日，你可能听到了些风闻风言，村里也没几个读书识字的，别指望泥有什么见识。”年长族老笑：“我已经骂过他们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韩瑞唯唯诺诺，笑答应而去，对于年长族老财不的白的小农意识不予评价，而且，韩瑞也相信，唐代，已经不是先秦以前，那邻国相望，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像曲辕犁这利国利民的，本不须推行，早晚会在民间盛行普及的。

这就是村民态度转变的原因？韩瑞迟疑了下，忍不住问：“叔翁，你为什么相信我？”

嗯，想到早晚归，从来没有停止忙碌的村民，韩瑞理解。

韩瑞附和，没有经过韩晦同意，也不敢告诉族老在归来途中，遇到虞伋的事情，毕竟他也不是个轻易弃诺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