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韬笑了笑，说：“给你留念吧。这是叶经略给我的几分礼之一。只是，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地挂来，未免有些可惜了。”

谈玮馨的客气让孔严稍稍有些局促，他小心翼翼地说：“不敢，东主和夫人叫我一声老孔就行了。要对付的，可是…”

孔严又是一愣，这条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一成和两成的利，对孔严来说还真是没什么觉。行思坊现在虽然盈利不算多，但开销也不大，更重要的是，行思坊的生意门类就决定了他们很难有什么机会和需要去盲目扩大店铺或者生产规模。孔家和行思坊要多挣钱固然是很难，可要是想把钱完，也是需要一本事的。放在以前，陈家每年提走的利，大约是四成上下，即使那样，对孔家和行思坊这以信誉来营销，而不是以产量和价格为倒向，对现金要求极低的产业来说，也可以说是毫无影响。

“老夫省得。”孔严认真地说：“不敢半分消息。”

代能够将行思坊大，虽然是商人之家，却有了书香门

度，并不被那些客人们歧视，也多亏能够最初有那样少代人，一批批的匠人也都是宗主不断派来支援。没有陈家，也就没有孔家的今天。既然，少东家现在是宗主陈家的唯一代表，我孔家自然唯少东家首是瞻。我孔家，也必定能随少东家有更好的发展。”

“就是南山行。”叶韬坦率地说：“他们…有些事情太格了。”

孔严被叶韬和谈玮馨一时松弛一会张的说话得神经张，这一下又被提到了那幅画的事情，孔严扫了一现在被关摆在一边的那个盒，连连：“自当效力。好了以后，我就找人给东主送去吧。”

“少东家，您真是宽厚。”孔严连忙拱手谢。

孔严的话让叶韬微微一笑，他说：“如此，甚好。那么，每年利我就要两成吧。在没有人和你们联络的那些日里的利，就给你们孔家了。至于你们和官面上的往，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别太将我们这边的事情当回事，等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派人过来找你的。”

孔严的脑里顿时现了几个闹腾得最厉害的人，暗叫庆幸，还好自己见机得快，和官面上的人打打多了，知跟着者要比自己独立生意前途好多了。但现在，他又不禁要同情那些立场同样很定的家伙了。那些人里还是有一些人，和他的情还算是过得去，只是，现在这并不是讨论友情的问题。他还是害怕，假如他说任何求情的话，或者事后将什么情况透去，那同样要遭难的，可就有他一份了。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孔严狠着心说；

“也不是，”孔严语气中的犹疑还是被准确地捕捉到了，谈玮馨耐心地解释：“陈家毕竟是要有两年没能给大家什么帮助了，有些这样那样的想法，实在是很正常。只是，不该联络外人来对付自己人吧。其中有些事情，不方便让孔老先生你知，但老先生，我们要下手，也是迫不得已。”

“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我在西凌的事情，还是希望你们能守如瓶。不然…”叶韬嘿嘿一笑，看了看谈玮馨。谈玮馨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叶韬接着说：“既然有赏，自然也要有罚。让人有了警觉，可就不好玩了。”

“没什么，不自然最好。老孔，你就等着看吧。”叶韬淡淡地说。他忽然说：“那幅画，你们还是得给我装裱好的哦。”

南山行的确是有过分的。他们在陈家被攻破之后，直接就倒向了明宗，成为明宗在南方的重要财源。这已经不是是不是立场定的问题了。固然，南山行的经营范围从南货到军械，很早就因为为鹰堂等秘密组织各武而暴在了明宗面前，也因为经营范围广博，人脉远而被重视，但他们毫不犹豫地倒向明宗，仍然让陈氏所属的那些产业业主们非常愤慨，哪怕，他们自己也先后动过脑。而哪些产业是陈家的，也的确是有不少是透过南山行透去的，尤其是那些和南山行有业务往来的商号，几乎无一例外地受到很大的压力，有些经营无以为继，只能在态度上倒向了明宗，而那些商号，到的确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