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够好

虽然大家都在担心申丹是不是会有什么冒犯叶韬的言行举动，但至少表面上申丹还是很恭敬，在和叶韬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向叶韬介绍起现在的《历史研究》丛书的编撰和发行情况。叶韬虽然现在不必再为自己冒冒失失扔chu来的“大历史”观念再zuo什么研究了，但丛书的chu版发行还是他比较有兴趣的地方。其中比较关键一点就是，虽然在这个时空，但宝文堂书局却已经很有些叶韬印象中的商业化的chu版公司的腔调。虽然chu版的zhong类不能算多，除了那些关系jin密的书铺、书店之外也很少有其他的销售渠dao，对于远在千里之外的几家盗版书局如啃书堂、云霄阁、齐勘堂等等的追索也有心无力——这也自然，这年tou在东平尚只有简陋的专利和版权方面的法令，其他几个国家压gen没这zhong东西，跨国官司更是没地方打。有着shen厚的内府背景，有诸多方面助力的宝文堂甚至一度考虑过“斩首行动”——但总的来说，宝文堂以学术为主，兼顾大众阅读品味的chu版路线，已经十分现代了。尤其是宝文堂的编撰队伍中已经chu现了让人十分汗颜的“标题党”而这位申丹，对于挖空心思寻找让人yan睛一亮的书名更是乐此不疲。

那些对于申丹的品xing极为了解的绣苑的众人，十分纳闷地看着叶韬和申丹在客厅里聊得十分愉快，金泽更是随时准备好冲上去一把把申丹拉开拖走。但大家在等待着的尴尬的话题始终没有chu现，不得不说，虽然折腾绣苑门客学社，藉此来显示对谈玮莳的忠诚与钦慕的确让申丹分了很大的心，但他的才学仍然无愧于他现在在丹yang和在整个东平享有的颇高的声誉。而他作为《历史研究》丛书总编撰，奉行的只从文章本shen质量着手，不以个人好恶作为编撰标准的理念，除了得到叶韬的肯定之外，也让在座的诸位有耳目一新的gan觉。

然而，纵然叶韬在人际方面并不mingan，但自己和申丹聊天的这些时间里，周围人的目光里所蕴han的名zhong丰富的情绪，也足够让在人际方面有些懒得动脑子的叶韬判断chu，申丹必然不是为了来和自己进行学术jiaoliu，更不是为了求官…

“申编撰，再过一会我就要去王gong赴宴了。这一次在丹yang一共只能停留几天，恐怕再和您见面的机会不会很大，如果才什么话想说，还请尽guan说吧。拐弯抹角似乎应该不是你所喜huan的吧？”在一个话题结束，那一瞬间的冷场的时候，叶韬温立尔雅地破开了这个申丹一直在掂量、犹豫的话题。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提chu申丹憋在心里好久的质问么？申丹掂量了一下，鼓足勇气问dao：“叶经略…为什么您要那样对待绣公主殿下呢？您不觉得，那样…太没有担当了吗？”

“放肆！”金泽首先喊了chu来，直接就冲上来准备把申丹拖走。

叶韬倒是不怎么在乎申丹的这样的问题。实际上，叶韬shen边的那些人经常都会质疑叶韬的一些决定，在工坊里研发技术的时候如此，在经略府讨论云州政略的时候如此，至于在家ting内bu讨论一些严肃或者轻松的话题的时候就更是那样了。叶韬挥了挥手，阻止了金泽。他转向申丹，饶有兴趣地问dao：“那么，你觉得什么才是有担当呢？”

申丹哑口无言。如果是一个未婚的青年，无论贫穷或者富贵，如果能获得谈玮莳的垂青，那自然是没什么阻碍的；如果是平常人家的青年，或许娶回谈玮莳问题也不会很大；但叶韬已经娶了一个公主，而且那个公主还是谈玮莳的姐姐。

叶韬微笑着，极为ti谅地说：“我认识公主殿下的时候，她年纪还小。对我来说，她首先是个很有趣的小妹妹，其次才是公主。这一点，这些年来并不曾改变过。如果她觉得，想要和我在一起，并且认定这是个好主意的话，那是我的荣幸。但是，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应该在得到父母祝福的情况下发生，而不是发生些什么来迫使事情走到唯有那一步的境地。谁也不会讨厌公主殿下那样的一个女子，但是，无论你我，无论是谁，都有许许多多我们世界里的事情需要考量，不是么？…正如陛下对此不置一词，也是这个dao理。作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