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晓培转过来，看着叶韬，又看了看谈玮馨。说：“从即位至今，可能我的最让自己觉得像我谈家列位先祖的事情，就是当年将海税七税合一，定海事正税，并且在陆上的几个关，也将这分税率征收完全统一。当时最为抵这件事情的，除了黄序平的前任。那位姓司徒的司徒大人之外，就是几家以行商起家地世家。为了能让这件事情平息，我扔给了他们每家五十万两银，算是补偿他们。嘿嘿。我谈家整个王就*着不到八十万两银，过了一年。而后，赋税上的财源不必提。居然*着商人，*着调整各资的，我东平短短几年里发展就超过之前十几年乃至二十多年。自然，在这大家发财的情况下，因为有了馨儿，我谈家也算是富裕了起来，现在偶尔一掷千金的事情，也不那么心疼了。”

“我希望你们成功，但也允许你们失败。我会帮你们着压力，不别人怎么说，都让你们照你们的想法到底，直到你们能证明自己是正确的，或者直到你们承认自己失败了。这样，如何？”谈晓培中冒炽的光芒“你们，肯不肯，敢不敢为东平闯一条新路？”

“叶韬，”谈晓培很有些语重心长地意味“任命你为云州经略使，的确是因为我觉得你能把那些事情好。另外，也是因为，我希望你和馨儿一起，将你们所有的本事拿来。那些你们觉得可行地策略，就放胆去实施。不用有没有先例，是不是符合惯例，也不用朝廷这边怎么说…各各样的说法必然是会有的。我现在想想就会有不少。比如玮然和你们夫妻两个沆瀣一气有谋朝政之举什么的。你们不要这些。”

“当然，我知，当一个国主，这样不见得就是对的。碰到了周围都是忠臣志士，自然会过得很好，如果碰上谗小人，那不必问都知是昏君了。可是，就算我知这样是不对地，我还是控制不住，偶尔要这么耍下。”

，用了两代人整整四十年才明白到底治国和治军有多大的区别，而在立国五十五年之后，东平大军才第一次走国土，开始逐步开拓疆界。之后，随着疆土逐步扩大，随着东平开始有港海，有铁矿可以冶炼开采可以自己锻打兵甲，许许多多的问题冒来了。可以说是运气好，也可以说是有那么些偏执，谈家居然就这样一代代地将东平经营到今天这步田地。许多破规矩，我谈家向来是不的，有时候，甚至还是有些当年当土匪山贼啸聚山林时候的憨悍之风，只要认定是对的，不别人怎么说，都死了命地去。当年东平推行重商之策的时候，多少人哭天喊地，说什么风俗败坏，国将不国。现在呢？东平的商人中间自然还是有害群之，但更多的则是一心国祚的忠直之士，我东平的商人可能在财富上不是最多的，但信用却一直非常好。还有推行地税来帮扶贫民，限制豪地主兼并土地的时候，甚至为了这事情打了好几年的仗，哪怕我东平有大的军力，人人都觉得在海上没有必要扔太多钱。现在我东平师却有沧舰澜舰这两力的战舰，甚至现在还有了涯舰这妖怪东西…我东平就是这样一路冲过来地。觉得对的，就去，觉得错了，就改，也没有别的样。只是国家大事，有时候要认错不是那么简单。”

谈晓培自嘲地说：“都说我谈家向来没有帝王气象。国主没有国主的样，太没有太的仪态。王整天东奔西跑，公主一个个不务正业…嘿嘿，我还真没觉得，那些狗地帝王气象算是什么。南可算是有帝王气象了，当年帝国的那差不多原封不动，至今如此，可还不是要求着我么？帝王气象也不能当饭吃，反而是偶尔耍耍横，偶尔认认死理，相信亲情和忠诚胜过那些平衡和牵制，相信我怎么样待人别人就怎么样待我来的快。”

“因为…叶韬你说过的那些大一统的王朝，那些分崩离析的模式，实在太让人不寒而栗了。我不能那些所谓的祖制、先例，因为如果我像以前的所有君王一样来谋划国家，我不敢说就有那样的运气能比他们得更好，不敢说这样的一个王朝能持续多久。或许，谈家终究还是没有成就千古帝业的气数，但至少我要确信一：我没有倒在前人已经证明是错误的路上。自然，我也没有说你和馨儿所崇尚的那些东西就一定是正确的，你们的路就一定是东平未来的正确路。但是，我至少应该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去证明，这条路有多宽，有多好走，修路究竟费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