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谈晓培震怒了。如果真的如此，那就不是简单的闱秘事而是闱丑闻了。谈晓培在偏殿里来回踱着步，过了半晌，才沉重地说：“…如此，朕知了。今天的事情，应该不需耍我提醒诸位守如瓶了吧。要是有半风言***传去，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到时候可不耍怪我不给你们解释澄请的机会。”

微臣所见，这首词要比那首诗的写作时间早了不少。”

白先永一说诗词就两放光，仿佛压忘记了被召见的缘由，直到边上不知谁清了清嗓，才警醒过来。他垂下，说：“比较费解的是颈联。‘菱枝’与‘风波’的意象组合，似乎是暗示曾经遭遇势的压制和摧折，却又得不到帮助。本可滋桂叶而竟不如此，见‘月’之无情。措词婉转，而意极沉痛。…但以微臣所知，不是以殿下的份地位，还是周遭的诸多卫护，都绝无如此可能。似乎是将此联理解成情绪情上的波澜和无依比较合适。”

“陛下，还有个小问题，微臣耍补充。”金杏瑶轻声说。在这几人中，金杏瑶的份地位都有些特殊。原本金杏瑶是谈晓培的大哥所看中的女，虽然微末，但才华众，本待在一次征战之后就成婚的，而在婚前，金杏瑶和谈晓培的大哥就已经行了周公之礼，甚至在一起住了不短时间。没想到的是，那次征战，谈晓培的大哥却没有能回来。在谈晓培即位后，就延请金杏瑶来王担任了女官，这些年来金杏瑶孜孜于诗词文学，蔚然而成大家。但在谈晓培里，金杏瑶至少是三分之一个大嫂的份，很多别的臣不敢说的话，她来说就无妨。

“然而…”余平波语意急转直下：“殿下的那首诗却是让人有些…有些费解了。”

说罢谈晓培就离开了偏殿，再没有回看一。殿中诸人面面相觑。的确，没有谁敢拿这样的事情去说，可对于这些臣来说，被国主陛下这样威胁了一次，似乎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反而是金杏瑶一都不担心，她原本就一直住在王里，比较超然，既然陛下走了，她也就那么施施然地和昔位告辞，然后回自己的居所去了，仿佛那最让谈晓培震怒的内容压和她没关系一样。

殿中沉默弥漫。颇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敢发声音，哪怕在影中，谈晓培那黑沉沉的脸也有些太明显了。这两篇作品都是在谈玮莳的衣柜里发现的，被写在一张洁白的纸片上，被小心翼翼地叠好了放在了一方绢帕中。如果不是情报局的那些人实在是相当仔细，压发现不了。但由此也可以着，谈玮莳对于这两首堪称一时名作的诗词的珍重，和对于两首诗词所暴的自己的心绪的了然。

金杏瑶认真地说：“颔联里那‘原’和‘本’两个宇颇见用意。似乎是暗示不仅有过追求，还有过短暂的遇合。”

余平波转朝向白先永，而白先永也十分合地接着说：“这首诗的语意十分浅近。而颔联更是用了两个典故，却几乎让人觉不到有用典的痕迹，真正达到了驱使故典如同已的程度。写的当是殿下对于自己情思遇合地回顾。上句用巫山神女梦遇楚王之事，下句用乐府《神弦歌清溪小姑曲》：“小姑所居，独无郎。”意思是说，追思往事，在情上尽也象巫册神女那样，有过自己的幻想与追求，但到来不过是了一场幻梦而已；直到现在，还正象清溪小姑那样，独无郎，终无托。特别是这一联虽然写得非常概括，却并不象，因为这两个典故各自所包的神话传说本就能引丰富的联想。”

白先永小心翼翼地说：“而最后一联，‘直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似乎说的是即便相思全然无益，也不妨抱痴情而惆怅终。在近乎幻灭的情况下仍然持不渝的追求“相思”的刻骨铭心更是可想而知了。”

谈晓培回到了御书房，倒是有些镇静了下来。他仔细想了想整个事情，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而凝神想了半天之后，在他所怀疑的那些人里，他一步地挑了几个目标。最后的结论仿佛已经呼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