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几十年后叶韬想起此刻的时候，会记得自己和戈兰随的约定和之后逐渐膨胀起来的垄断企业，但在此刻，这仅仅是两个闲着没事的位权重的人的随胡扯而已。

戈兰倒是有些奇怪：“您不留在云州吗？您带着血麒军来到云州，战胜了西凌，还要带领着我们战胜科尔卡的联军，朝廷不是应该将云州给你吗？”

在誓师之后，云也被告知了科尔卡联军距离奔狼原只有两天的消息。作为全军统帅，云表现的沉稳让大家刮目相看。虽然大家都是因为信仕她，加上权衡族、云州和东平的平衡才让她担任统帅，但云的表现很快就让大家心服服。

想到一个女孩能够那么有威信。而且，好像在草原上，云认识好多人啊。”

叶韬有些不自在地移动了一下肩膀，他觉到戈兰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他时目光很有些审量的意思。

叶韬龇了下牙，有些无奈地说：“这个么…事情有些复杂。…对了，您想去丹什么呢？”

叶韬奇怪地问：“为什么不行？您是尊贵的客人，也是我们的朋友，到时候，我和妻会在丹好好招待您的。”

戈兰仿佛有心痛地说：“我有个女儿，和云差不多大，现在都是三个孩的母亲了。云那么厉害，不知谁敢娶她。这一次，她统领全军是众望所归，不过，却让她更难嫁了。”

“这里算什么，哪怕在北面，”戈兰指了指科尔卡族即将到来的那个方向“云一样认识很多人。她小时候就把整个草原跑遍了，去过许多族的勇士们也不敢去的地方，爬过雪山，也到过极北的、据说很也很冷的大海。不知多少族勇士着她，却自认为不上她。云虽然是汉人，虽然是女孩，但她毫无疑问的，是整个草原的骄傲。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我们战败了，科尔卡族的那个混胖敢把我们都杀了，但他也只能放了云。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他黑刀。”

叶韬当然无法向戈兰解释自己是怎么来云州，又怎么来到奔狼原的，主要是，他并没有理所当然地在最后决战之前就将自己视作胜利者、征服者。哪怕在胜利之后他也不会那样想。能够太太平平地回到丹，对他来说就完全可以满足了。虽然被草原秀丽的风景和宏大的场面引，被金戈铁激发过心底的狂和野蛮，但归到底，他还是叶韬。

“什么生意呢？”叶韬笑着问“生意我也有心得，而且我和那些大商人大商会的关系不错呢。”

戈兰嘿嘿笑着说：“还不就是匹、羊什么的，光*平常跑来这里的那些商人不成。那帮家伙实在太黑了。还是自己把这些东西贩去，再把盐和茶叶贩来，倒不在乎是不是挣钱。就是图个能四走走看看。我没有云那本事，再向北，人老了不住那寒气，南面比这里和，应该过得去。”

于是，云针对这一系列的优势劣势对比，指定了歼敌于奔狼原的计划。

虽然云鼓舞了联军的士气，但云却充分认识到了仓促成军的云州族联军和有大的科尔卡族统一指挥、已经相合了一段时间的北方族联军相比，战斗力还是有着不小差距的。要说骑功夫，大家差不多，匹质量差不多，大军合是科尔卡联军，而论武装备、对地理环境的了解则是云州联军占优…而且，云州联军在士气上，在补给上，在即将得到援军等几个方面，都有一些优势。

叶韬哑然失笑，说：“原来云那么厉害，难怪把血麟军里那些纨绔弟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戈兰叹了气，说：“我想去见见冶。那家伙现在也老了。年轻的时候我和他打过仗，也在他手下打过仗。自从他不带领铁云骑了，到现在大概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他了。我去找他喝酒，顺便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生意。”

戈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笑着说：“大人，等云州事了，我希望您能允许我去东平、去丹。我把族给我的儿安洛，我只带自己的几十扈从去，可以吗？”

叶韬哈哈大笑：“好啊。你不妨叫上各个族里想去看看的人一起，中原有商人，再向西北的胡商其实也不少，倒是你们，有太老实了。大家凑齐份来生意也不错啊。到时候记得叫上我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