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睛，看着雯夏，从前那张总是摆着一副冷冰冰表情的脸此刻却写满了寂寞，看上去似乎都不像是一个人。

听声音，外面的人便是那苏姓女，雯夏坐起来，：“来吧。”

两名婢女走到雯夏面前，将手上端着的盘放在雯夏前，又退回了那苏姓女后。雯夏微微一怔，两只盘里装的，是四尊镇席，便是那四个用青铜铸造了的，用贝壳背，四尊惟妙惟肖的镇席。这镇席雯夏再熟悉不过，便是那个关了她一夜的屋里的东西，当时雯夏还曾今拿起过一尊放在手上慢慢把玩，司炎送这个给她来是什么意思？要她不要忘记被禁的那一夜么？

苏姓女吃了一惊，本以为这次小艾罪责难逃，没想到永嘉郡主不但没责罚她，反而是给了她这么一个差事。

“不必换衣服了，就这样过去便好。”雯夏随穿着的只是便服，不过雯夏倒也不在意就这样去见司炎，她又没有衣不蔽，不过是在家里而已。从小艾中，雯夏已经了解到一些永嘉郡主的习惯，便是以前那位郡主，虽然对衣饰很是讲究，但也不是每次见司炎都会整装，雯夏自己自然是能舒服随意最好，既然这样的事永嘉郡主也过，她自然能再。

苏姓女走了来，后还跟着两名婢女，那苏姓女走到雯夏面前，躬：“郡主，老爷来送给郡主一样东西，说请郡主看过之后，去老爷书房。”

“老爷请郡主看过之后，便去见他，请郡主更衣。”

那苏姓女果然不再说什么，跟在雯夏后迈步而行。走两步，雯夏忽然想起小艾，停步回指着小艾，：“以后就让小艾来贴服侍我好了。”

“小艾，别怕，以后我不会再打你了。”雯夏安着小艾，却不由想起自己，虽然此刻过的是养尊优的生活，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远离父母亲人孤一人呢？幽幽叹了气，：“小艾，以后你便跟着我好了，不用再去那些笨重的活。”

永嘉郡主脾十分不好，稍有不顺心，便罚下人。小艾年纪又小，又有些笨拙，旁人见她迟钝，便欺负她，总将一些笨重活计给她，小艾力气小，常常错，便常常被打。

雯夏还想要宽小艾两句，却听到外面有人小心敲着门，：“郡主，老爷给郡主送来一样东西，请郡主过去。”

“什么东西？”

雯夏见小艾一双大大的睛里波潋滟，却又忍着不敢落泪，小小的微微颤抖着，结结说着，提及雯夏只是更是惧怕。雯夏轻轻握住小艾的手腕，小艾缩了一下，没敢再动，雯夏将小艾的袖卷起来，见那上面都是些陈旧的伤疤，虽然已经痊愈了，但是伤痕却留着，也可见到当时伤的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