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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晋商扬帆大江尽为通(2/2)

镇江府王胜,则由岳雷亲自修书,着人至王胜手中。初时王胜闻说晋城来人,并不以为意,待听报得是岳二公亲笔书信,必须面,才惶恐而,拆书看时,见有“父相生前,屡赞淮东黑龙英名”等语,念及岳飞旧情,加上岳飞之冤,天下震动,王胜哪得不动意!当下连生铁一事都不放在心上,只对来人:“且报与二公,此后晋城商号过镇江陆界,若有滞涩不便,只说与某家,俱为抗金大计,岂会为难晋城军?”

王德得书大乐

绍兴十三年二月间,万余斤生铁送至镇江、建康割,王德不像田师中,私下了买卖便闷声发财,不与诸军通报,而大张旗鼓,将所获生铁数量及少量样品随奏书报至临安大内赵构。其时赵构正潜心于研发新的神臂弓,得此铁大喜,待看清奏书,说是杨再兴所货卖,哭笑不得。然此铁实在是大宋朝最为急需的货,当下也不须与奉桧计议,直接下旨,着人至晋城,让杨再兴年输十万斤生铁过江,朝廷一四斤的价格照实数收购。杨再兴得诏书时,细细算了算,一年估计也产得近二十万斤生铁,在后世只得百吨左右,不算太多,但若此价,年收仅此一项便在四十万,也算不错了。

拓皋大战时的无敌神枪,如今无一事言及江防,却是满纸,岂是杨再兴本?但细看之下,读至生铁一事,大骇而起:为统军大将,岂能不知上等生铁俱在河北,江南诸矿就差得远了,产量品相俱不如人意,否则何须通过海贸从南洋价购生铁!当下连老山参也不看一,叫人唤来建康最好地兵匠人,仔细验看所送铁锭,并立即送至匠中锻打。次日铁匠们报与府中:江南各所产生铁俱不及晋城所,便是当年河北所生铁,在建康府中的存货也没有一斤可以与晋城铁相比者。

岳雷闻言,如被雷击中,张嘴半晌作声不得,最后才“哈!哈!哈!”笑几声,仰下一大碗酒,随后心怀大畅,与诸将痛饮。次月其妻温氏携二抵晋城,一家相拥大怮,其时岳家在岭南已经颇有影响,州县官员一般不敢轻易上门查询人,若真到半年一次的查询时,随便叫几名婢便抵挡了过去。岳李氏虽然不舍得两个乖孙儿就此北上,但念及岳雷在晋城一人孤苦,也只得泪相送。

但在回书答应此事时,柔福却羞带喜地告诉杨再兴:腹中已怀麟儿了!杨再兴得此消息,其喜乐不下当初秋香怀上志远时,当下大办宴席,以晋城下的财力,虽然开设榷场才半年,却也早非当初下山时模样,来自太原府的厨来的山西菜满案飘香,众将纷纷贺喜。只有岳雷席间闷闷不乐,杨再兴哪里不晓得他的心事,当下端酒至岳雷面前:“贤侄,下月有一批货到岭南,本待换些象牙犀角之属,却也不妨捎带三五人,虽然不可大犯朝廷忌讳,但侄儿若有何吩咐,只叔叔去说,或者可以帮衬些许也未可知!”

杨再兴得二回报时,大喜过望,从此大江之上,自鄂州至建康,晋城商号船只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大张“晋城”二字,所过之,江南军一概只验人不验货,只要有杨再兴所盖签押,一律放行。

“晋城铁如此,日后大宋如何能与北人开战?”王德未解其意,叫来下书人细问,待得知这铁至今一两也未落金人手中,才仰天长叹:“某家方知杨都统果非常人,王某不及者多矣!且回报你家大人,日后晋城商号在淮东地面上,便是王某本份事,不须丝毫牵挂!”

三月间,赵构得杨再兴书,知生铁之事已经措置,逐年间在鄂州割,心下大喜。但书中另附一小笺,上书柔福已有之事,赵构却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只知此事极其不宜付之国史,当下也只是悄悄禀明韦后,并厚赏金与柔福的“丈夫”世荣,将其爵升一秩,而罢附之名,众人有不解者,有心知肚明而装作不明者。赵构却多了一事:为还在腹中的外甥赐名为“怀南”!

二月间,赵构念及张俊封王,而韩世忠仍为观使,若不加补偿,或者为他人生隙也不一定,与秦桧相商之后,虽然明知秦桧老大地不愿意,却持下旨,将韩世忠封为咸安郡王。韩世忠自此心中大定,明白赵构以此晓谕众臣:“朕不杀韩世忠!”

好生铁与建康府。下书人送书时便送了东北老山参数斤,以及郭铁匠新产生铁一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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