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乐了一回,然后商量了一天,便开始分头做起准备来。
淑宁要决定同行地仆役。素馨正怀孕,是不可能跟着走的,而且京城的府第毕竟是根基,留个亲信之人也好。周五福年纪大了,不想到北边去,于是她便让他全家留下,只把周昌与牛小四两家带上。
正在想还要带哪些人时。孙鸣泽找上门来了。他听说了桐英夫妻要离开地事,便先一步找到桐英,明言已经获得黄莺儿的首肯,请他将黄莺儿许给自己为妾。桐英叫人问过黄莺儿,知道是真的,便答应了,还送了一份重礼相贺,又让妻子为黄莺儿备些妆奁。
淑宁听说黄莺儿是去做妾。心中暗叹,但她也知道以黄莺儿的身份,即便不是奴籍,也是优伶出身,不可能成为武官孙鸣泽的正妻。不过孙鸣泽尚未成家,人品也好,想必会好好待她的。
只是黄莺儿来向她谢恩时,却出人意料地问了一件事:“请问夫人,爷和夫人要去北边。会不会带上忆君?“
淑宁有些诧异地道:“奉天苦寒,以忆君的状况,只怕不合适吧?”黄莺儿便郑重跪下道:“夫人,奴婢感谢爷和夫人的恩典。但奴婢还有个不情之请。若夫人不打算带忆君同去,还请夫人为她也寻一个好人家吧。她那样地容貌,那样的脾性,没有主人在上头压着,我又不在。她定会被人欺负死的。倒不如先替她找个可以依靠的人。”
淑宁想了想。道:“你虽说得有理。但一时之间,我又能找谁家去?不如你去问问,若她看上府中的什么人。我便替她做主,若是外头的,也可以帮忙,只是需得事先说清楚,她不可能恢复成良民,因此要嫁到外面好点的人家,多半是要做小的,我只担心她照样会受人欺负呢。”
黄莺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那…那该怎么办?她可是正经官家小姐,知书识字的,总不能叫她嫁给贩夫走卒吧?”
淑宁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便道:“我倒有这么个人选,人品才貌都是配地,身份也差不多,人还有本事,我叫了来你们见见如何?”
她想到的便是顾全生,他与忆君一样是官家子女,一样是父亲犯事后没入官籍,不得不终身为奴,说不定会有共同语言。
等顾全生来了,与那忆君一见面说话,淑宁才知道他们原来是故人。忆君本姓姜,当年顾全生甚至还曾经是她姐姐的爱慕者之一,不过堂堂知府千金,哪里会看得上一个小小的知县之子?只是后来姜家出事,忆君地姐姐被夫家一纸休书赶回娘家,从此断绝了关系,她姐姐不堪受辱,便抹了脖子。
顾全生知道故人的妹妹落得如此田地,感叹不已,主动提出要照顾她,但姜忆君却有些犹豫。淑宁没功夫看他们磨唧,便作主将忆君调到拒马河小庄那边。那里虽离房山还有些距离,但比京城近得多。顾全生常常为了生意在外头奔走“顺道”去看看故人也很正常,接下来就要看他们相处得怎么样了。淑宁特地告诉了真珍和尹总管,只要他们愿意,便给他们办喜事。
这时,桐英则特地请了江先生到书房来,将自己夫妻要回奉天的事告诉了他,问他有什么打算,若想继续留下,一切待遇不变,有任何需要只管去找管家,若想离开,自己也会赠银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