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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萌芽
端宁忍笑dao:“他先前领了礼bu的差事,图人家衙门清闲,没成想遇上忙碌的时候,因此后悔了,到皇上面前哀求,说想进兵buzuo事呢。可当初皇上本就安排他进兵bu的,也不知他是听了谁的撺唆,ying要到礼bu去,如今正生气呢,便吊着他不放。如今桐英天天到我们兵bu来晃悠,要咱们老尚书帮他说好话。”
淑宁有些诧异:“哥哥怎么知dao皇上的打算?”端宁笑了:“我们都知dao,皇上特地嘱咐我们bu里的几位大人不许帮桐英说话,好让他得个教训。其实皇上早就想让他来了。我当初只是帮着抄写整理些东西,如今翻译文书时就已zuo得很顺手了。桐英是亲shen到过西北的,想必更清楚当地的情形。他chushen铁帽子王,父兄都是领军的,他来兵bu是再合适不过了。”
听起来似乎是皇帝在故意吊着桐英玩啊,想象一下康熙皇帝提着gen钓鱼竿引桐英上钩的样子,淑宁忍不住笑了:“桐英哥一定焦急得不行吧?他当初怎么会听了别人的撺唆呢?清闲日子没过上,想回tou又被人捉弄,真真可怜。”她说的这“可怜”二字却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端宁dao:“谁叫他打算办差的时机那么不巧?当时朝上不是正为钟表工场的主事人选吵个不停么?都说要选一位shen份尊贵的。别人见他要学办差事,担心他会占了那位子去,便索xing哄他去了礼bu。桐英正要寻那人晦气呢。照我说,他也算自找的了,好好的跑礼bu去zuo什么?若是进了兵bu,如今正好与我zuo伴呢。”
淑宁想了想。却dao:“照我说,桐英哥不guan去了哪个衙门,都是清闲不下来的。他那个xing子。有些矫枉过正,又是一但负起责任。便不肯ma虎的人。若他真是个能享清闲地,就算礼bu的差使再多,他便整日坐在衙门里喝茶闲聊,又有谁去说他的不是?分明是他自己要zuo事,才会这么忙碌。所以。不guan他到了哪个衙门,其实都一样。”
她这话是有gen据地。桐英shen为家中次子,又算不上武艺高qiang,若是真要享清闲,只需到gong里当个宗室侍卫,隔几天当当班,平时还不是他爱怎么闲就怎么闲么?可他却偏偏又要学画,又要办差;他一个宗室子弟,shen份尊贵。便是皇子阿哥要结婚,那些事务也有礼bu的官员去zuo,哪里用得着他亲自过问?可他却偏偏跑来跑去忙个不停;还有在西北地时候。只要把情报送回来就行,他却在横穿大漠的途中还到chu1去打探情报、视察地形。这不是要求高又是什么?
至于说他矫枉过正。只要看他一在家里过得不舒心便跑到别人家里住,还有为了斩断姑娘家的情思便故意吓人家就知dao了。有时候。他明明是好意,说的话却总能叫人恨死。说到底,不过就是xing子别扭罢了。淑宁想到往日相chu1的情形,嘴角微微han笑。
端宁看到妹妹地神情,却有些若有所思:“你对他倒是ting清楚么,我认识了他这么多年,才知dao他是这样的人呢。看起来似乎为人散漫,其实zuo事很可靠。他在礼bu几个月,人人都说他不错。”
淑宁听他这么一说倒被提醒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对桐英那么了解起来?不过她没有仔细shen思这zhong不自然的gan觉,只说:“我好歹自小就认得他了,再说,这两年相chu1的时间也多,自然不难看chu来。”
端宁安静下来,不知在想什么,淑宁有些奇怪,便只是低tou吃茶,然后瞥了几yan桌上的一叠公文。端宁每天都要带公事回来zuo么?难dao就是为了让妹妹能多休息一会儿?
“妹妹。”端宁忽然开口dao“关于选秀的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淑宁有些诧异:“哥哥今天是怎么了?阿玛额娘在家时咱们不是都商量过了么?”
端宁摇toudao:“当时虽说有了定论,但我觉得还是太不稳当了。gong里的贵人们会怎么想,我们gen本不知dao。若是他们一时兴起,或是听了别人的话,便随便给你指了婚,又该怎么办?”
他看着妹妹瞪大地双yan,叹气dao:“选秀不光是选容貌,还要看各人的家世背景。就算你表现得再平庸,也不会成为无盐女或河东狮。别人只看大伯父的职位和外祖家地门第,便不会忽视你。近来外tou有传言,说威远伯府的三小姐是个娴静端庄地大家闺秀,已有几hu人家在打听你了。”
淑宁大惊:“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很少在外人面前lou脸啊?再说,不是还有二姐姐么?”
端宁苦笑dao:“二妹妹yan下差不多已算是有主地了,别人自然会关注咱们家的其他女儿。你虽然少与外人来往,但也认得几hu人家,名声还是会传chu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