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领会了她地意思，忙接上：“其实今年参选的秀女有一百多位，复选也有七八十人，分住在几个院里，我见过地人并不多，除了邻近两个院的秀女，别人却没怎么碰面。单是我见过的三四十人里，北方闺秀端庄大气，南方佳丽纤巧袅娜，却是各有各的好。”

婉宁一张嘴：“太…”突然停住，清清嗓，才：“太妃虽然很风光，但作为将来的皇后，事事都要小心谨慎，过得太压抑了。换了是我，宁可过着轻松悠闲地日，也不愿意当这个辛苦的太妃呢。”

婉宁缓和了脸，好奇问：“我听说，里的娘娘们不喜太过纤巧的姑娘，是不是真的？”玉微笑：“这个我却不知。”

玉张张嘴。为难地：“婵妹妹，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雨贵人才学众。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言语也斯文。哪里像你这样大大咧咧地。算了，我们不要再谈选秀的事了，说说别的吧。”绿婵又扁了嘴：“又不是我要说地，是婉想听么。”婉宁置若罔闻，暗下决定。改日单请玉过来，再细问当日选秀的情形。

绿婵又嘴：“不会吧？住我们隔院的那个雨眉，就是江南来的，瘦得风就倒了似的，说话嘤嘤嗡嗡，比蚊声大不了多少。她当天就被封了贵人，可见皇上喜她那样的姑娘。”

不过淑宁也知，这事儿一天没成，就一天不好对外人说，只是绿婵和婉宁都很兴趣地望着她，连玉也带着一丝好奇等待着她地回答，这架势下，要混过去可不容易啊。

这话一说，倒是提醒了婉宁：“对了，方才我们在说她们今年参加选秀地情形，你一门。就岔过去了。”她转过去对绿婵说：“快继续吧，你们屋以后，娘娘们问了什么问题？”

婉宁喃喃：“不考学问么…”玉柔声：“其实参选地秀女，有多一半是不识字的，里挑人。也是以品德门第为先，只要说话有条理。仪容家世都过得去地。就能通过初选。到了娘娘们面前，就要看各人造化了。当中也有人喜才学好的，也有人喜情和顺的，很难说得准。”

“玉选秀时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地事？”她换了话题“秀女来自各地，想必为人情都各有不同吧？”

玉脸上已经红得快滴血来了：“你休要胡说，太妃的人选，皇上早就看好了，这话也是混说得的？”

玉有些不好意思：“胡说什么，有好几家地姑娘都比我呢，你说这话，叫婉和淑妹妹听见倒没什么，传去了，别人还以为我有多轻狂呢。”

绿婵扁扁嘴：“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你就直说啊，拐什么弯啊？”

绿婵不在乎地摆摆手：“就是那个石家的小嘛，我觉得她虽然长得不错，相貌却不如表你有福气，你比她更有胜算。”

从双方时不时来往的书信可以看，自家老妈完全没有改主意的意思。

婉宁张大了，玉忙：“婉地意思是，能选上太妃固然很风光，就算选不上，也不一定是坏事。你没听懂她的意思。”

绿婵继续：“那时候我们和镶黄旗的秀女一天选，一拨儿五六个人。我看啊，就没一个人比我表的。她一站来，那气度，就把别人都压下去了，几位娘娘都直呢。”

婉宁抿着嘴，不说话。玉则是一脸尴尬。淑宁倒是看来了，敢情这位绿婵姑娘心思有些白啊。

几个女孩说起些针指女红地闲话，玉听说婉宁最近在针线功夫上大有长，便拿着她绣的一幅帕：“我瞧着很好，其实你本就是个心思剔透的人，总能想到别人想不的别致样，就是懒得亲自动手。只要用了功，很快就能学起来的。”然后又谈论起帕上绣图地怎么怎么好看。

有了。方才她门时，似乎听到她们在谈论着选秀的话题，便：“这不知是哪个传来地。只怕也是以讹传讹吧，理它什么？说起来。我方才门前，你们在说什么？似乎有趣地。”

绿婵又再笑起来：“很简单地，只是问些家世来历罢了。我们之前还以为会问些难题呢。有一个和我们同院的秀女，听说会考学问，前一天晚上背诗背到半夜，结果两只睛都起来了。娘娘们一见，难看死了，上就撂了牌。她去时还哭呢。”

绿婵听了却疑惑地问：“婉能当太妃么？你今年没有参选啊，三年后再选会不会有些迟？”

绿婵却：“这有什么，我只是说实话罢了，很多人都这么说啊。我还听见一位公公跟人说，表你样样都是上好的，现在先记了名，下一届再复选，十有八九是要皇的。要依我的主意，能得上表的，只有太了。”

淑宁在一旁跟着附和。她倒不是违着良心说话的，这幅鸳鸯戏。已经堪称是婉宁有史以来最好的作品了。

绿婵接过

婉宁怔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可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愿意当这个辛苦的太妃么？你还没参加选秀，本来就不会当太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