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听了也不再藏着掖着，便直接问：“既然四弟妹这样说了，我也有话想问你，昨儿你也在那屋里待了那么久了，当真就没闻那味来？”

沈氏却正：“总是我的过错，那翠玉上的香气如此厚，满屋的人都能闻见，我却一直没有认那味，未能言提醒，才害得嫂不适，我必须得向嫂赔罪。”

沈氏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实不瞒嫂，我平日里就不那些什么香什么粉的，便是门见客，也只是略洒两滴味最淡的。我们那位在济南的时候，也不知是听了谁的话，买了几瓶新的货，我嫌味儿太就没要，因此他才拿来送人。昨日我坐在二嫂旁边，她上就有平日常用的香味，我闻着，竟一时没认翠玉上的味来。回想起来，实在是惭愧，我怕嫂多心，今儿才特来向你解释。”

佟氏淡淡地笑着说：“四弟妹今儿怎么有空？”

沈氏笑着说：“嫂能明白就最好不过了，其实那虽然有黄麝香等，妇闻了会不适，但真要对胎儿有什么坏，起码要闻上十天八天，嫂昨日才闻了那么一会儿，不会有事的。”

她与沈氏又再聊了一会儿，仿佛重新回复到昨日上午那洽的气氛，直到淑宁醒来给母亲请安，沈氏才告辞了去。

海里走上几个月，轻易不会沉的。”

二嫫被她提醒，才想起来：“她昨晚说上不好，与素云换了的，现在在下面屋里活呢。说起来她最近常常不见人影，问她却只说是看往日妹去了。可我背地里问过几个大房和针线房的丫，都说没见着她，我想着还是告诉太太一声的好，就怕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四弟妹这话说得…”佟氏还是淡淡地笑着“你也说了是无心的，谁能想到那丫会涂了那么多，又恰好站在我边呢，四弟妹实在不必过责。”

佟氏想了想，：“不必，四太太送来的，你拿去用就是。”二嫫怔了怔，随即又应了。

不多时，二嫫送上今日新的燕窝，佟氏吃了两，皱了皱眉。二嫫忙说：“周家的燕窝放的时日有些久了，不如咱们往日吃的好，太太若不习惯，我再去找总要吧。”

二嫫。

佟氏吃了几，又问：“怎么不见秋？说起来昨晚上不是她值夜么？怎么来的是素云？”

佟氏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暗里吃了一惊，不过想到翠玉有了这个污，断不可能再嫁给容保为妾，也觉得婆婆这样不奇怪了。

“当真，这也是我们当家的在山东那边听来的。据说有一家富，主母怀了，几个妾都去恭贺，其中一个送了两瓶新的，那主母平日最喜熏香，因而大喜，还大大夸赞那小妾一番。此后她天天那，十天后不适，请了大夫来瞧，才发现那里的猫腻，差没把那小妾打死。后来那主母一直卧床，吃了一个多月的补药，才保住了胎儿，孩生来也算是康健。”

佟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来我会难受，也是因为翠玉上味太了？”

吃过午饭，端宁去温书，预备明日老师的考察。淑宁回房小睡。佟氏略躺了一会儿，觉得烦闷，便起坐到躺椅上看书。才看了不到半个时辰，下人来报说：“四太太来了。”

沈氏来看到她要起，忙赶上两步她坐下去，：“嫂坐着吧，一家人，何必这样多礼。”自己也在旁边的圆凳上坐下。

沈氏低着：“其实我是来给嫂赔罪的。因为我们房里送来的东西，差害了嫂，虽然是无心，也实在是过意不去。”

佟氏笑着与儿谈起来，淑宁听了一会儿，也加到他们中间去。

佟氏听了略放松了脸，说：“既然如此，就与四弟妹无关了，二嫂上常年都带香的，难怪你没闻来。”

端宁立即便被引了过去：“走上几个月？真的？难他们都不靠岸吗？”

“正是呢，谁会涂那么多呢？那不是香，反成了臭了。那翠玉闯了这个大祸，听说昨儿夜里就被撵府去了，额娘当真是公正严明。”

佟氏冷笑一声：“勾当？怕是跟庆宁脱不了关系，你多留心些，如果她再这样不见人影，等她回来，就即刻拿了来见我。”

=======我是吃完中午饭的分割线=======

沈氏看了一佟氏的脸，才继续说：“由此可见，那新怀的人闻了十天，才有些凶险，嫂都七个月的了，又只闻了一会儿，断不会有事的。”

“哦？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