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踺倒是有的，可母亲不许我玩秋千，说是怕摔着了。”

大家都被兜泼了一盆冷。淑宁绞尽脑想了又想，突然灵机一动。

“是啊是啊，我娘还说玩的时候裙都会被掀起来，太不成统，因此连踺都不许玩呢。我就只能在你们家里作客时才能玩一玩。”蔡童瑶脸红红地。

吃茶的时候，人人都兴采烈地说起刚才的游戏，也有人谈着还有什么闺阁中可以玩的东西，有人展示了从家中带来的漂亮彩羽踺，还有人把手帕打了结丢来丢去的。在场的人里没有大人，都是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平日里也熟识，加上刚刚玩闹了一番，那兴奋劲还没过去呢，因此人人都不像平日那样规矩约束。

几个女孩闻言大喜，纷纷：“是呀，我们怎么没想到？”蔡童瑶小声说：“可我家里连秋千也没有，旧的那个被我娘叫人砍掉了，那怎么办？”

王仙非常赞成：“是啊，可比九连环有趣多了。我平日里拆九连环，拆来拆去总拆不掉，总被哥哥们骂我笨，这几样玩起来用不着有多聪明，我也能玩得很好。”

蔡童瑶兴地谢，说回家就试着折去。

蔡童瑶小小声说：“只是这些游戏多数是要几个人一起玩才有趣的，一个人玩就太无聊了。我们一个月最多不过能聚一两次，平日里怎么办？”

淑宁笑：“这倒是让我想起了秋千的典故。从古时候起，大人家的小玩秋千，就是有缘故的。因为平日里不得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好在玩秋千的时候，得的，才能看见墙外面的行人景致。听说还有富家千金踩在秋千上看到外面经过的书生，就此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的故事哪。王家的情形，倒是有几分象呀。”

周茵兰情邀请：“以后多来玩呀，咱们一游戏。”大伙都使劲。

淑宁想想现代时的秋千样式，提一改良建议：“现在的秋千都是只有一块木板，的确太危险了，站也好，坐也好，很容易摔着，不如成椅样式的，坐在上，稳当许多，而且只要把裙脚压好了，裙摆就不会掀起来。的时候叫人推一把，也不用自己使力了。”

的事就更不算什么了。不过女孩们是越兴致越，等到周夫人备好茶果，叫人来请她们去吃时，她们还恋恋不舍。“这样很好。”淑宁想“平日里都要规行矩步装淑女，哪有小女孩的样？都是小学初中年纪的女生，这样才有童趣嘛。

“我与淑宁妹妹也要练女红和读女训，可家里还算得松，有时还是能玩玩的。”周茵兰。

淑宁歪着想了好一会儿：“我看看，还有什么是没这些东西也能玩儿的？唔…啊，有了，你不是有手帕吗？可以用手帕折东西呀。”说罢就掏自己的小手帕，三两下折了个小老鼠来：“看，这是小老鼠，不过我知的样不多，如果拿纸去折，就能折许多东西，令堂大人总不会连手帕和纸张都叫人丢掉吧？”

其余的几个人里，王仙和蔡童瑶两个家里都是汉人士大夫家，家教一向甚严，闻言也纷纷说：“你们还可以骑，算是很好了，我们从小就要练女红、读女训，除了九连环，就没玩过其他东西呢。”

王仙扑上来捶她：“看我撕烂你的嘴！”淑宁连忙求饶，偏张燕燕又上来帮着王仙挠她，众人嘻嘻哈哈玩闹一阵，才重新坐正了说话。周茵兰叫人换了吃剩的茶果。

另一个叫日琪的也说：“是啊是啊，自从了城里跟父亲一住，我就没像今天这样玩过，稍稍闹一些，就被嬷嬷说我不成统。我以前在外祖母边住的时候，想怎样就怎样，何曾有人过我？”

阿门娜说：“今儿说的这几样游戏，都很新鲜有趣，难为淑妹妹怎么想的？”

王仙说：“秋千我也玩，家里就有一个，我最喜得的，就能看见隔人家的园，他们家园里开得极好，可惜我母亲跟他们家主母不和，从不许我们跟他们来往，我想要看那园，只能在秋千上瞧。”

“其实，”淑宁说“还是有很多可以玩的。比如踢踺和秋千，你们应该有玩过吧？”

有一个叫阿门娜的蒙旗小姑娘就说了：“以前在草原上的时候，常跟朋友们一骑打猎，那才好玩呢。现如今住到城里来，虽然日过得舒服，却少了玩的机会。闷了这许久，今儿才算是开心些。”

几个人都羡慕不已。还有一个叫张燕燕的说：“我家里，母亲早过世了，父亲也不我，平日里倒是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人我，原来你们这么惨呀？”众人都，看得她一脸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