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夜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喝干手中紫玉杯里的酒，慵懒空洞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天玄的大首领君天吗？光临寒舍有何见教啊？”

君天缓缓向他走来，每走一步他就感觉背上重了一些，直到他的身前。弯腰将地上一件紫色的华袍捡起，盖在了子夜的身上。

子夜抬起眼，印入眼中的君天，整个人被背后那双洁白的翅膀散出的光芒包裹住，有点似真似幻。子夜手一松，紫玉杯落在了地上，紫色的大理石几乎将杯子融化。

君天转过头去，半刻平静地道。

“…魔舞的守护者是转世的玉女，狼神的守护者还没有选出来…”

“敢问君天大首领，你来就给我说这个的？”子夜双手扶着头，仰面躺在那，似笑非笑，声音冰凉。

君天垂下目光。

“…子夜…难道你不想回去吗？这是个好机会，是我们回家唯一的好机会…”

“是吗？”子夜深深地注视着君天“那是对你吧？还有，她！”

“…子夜，天上、地下，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可不这么觉得…”

子夜说着起身，随便地将紫袍往身上一裹，坦露着大半个胸腹，走近君天，头探过去魅惑地一笑，对着君天的脖颈吹了口气。

“…我只知道你现在搅了我的好事！”说着向殿外走去。

“…子夜…”君天仍然是注视着地面“…对不起！”

子夜身体一震，忽然哈哈大笑。

“哈哈！你有什么对不起？你不是说过吗，如我是个女儿身，即使再有个天音出现你也不会弃我而去。如今这声对不起该是我自己对自己说吧？”

“子夜！”

君天再一次叫住他，抬头望着他那萧索的背影，缓缓地道。

“你不要跟我怄气…过去的事情我们叫它过去吧…你这样糟践自己…”

“你在乎过吗？”

子夜转过头来直直地望着他。

殿外的阳光斜照进来，落在子夜消瘦苍白的脸上。在这一刻，君天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曾经那个阳光一般的少年，三年不见，就像没有生气的木偶…胸口的刺痛让他冲动地道。

“…子夜，我们打个赌，好吗？若是你赢了，我们重来。若是你输了，你听我的！”

子夜的目光微微一怔，冷笑。

“那么，她呢？”

“这个，是我的事。”

“赌什么？”

子夜并没有表现出半分开心，随便地道。

君天缓缓说出，子夜听完惊讶了一刻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