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解释道:“舍妹自入宫中,便少相见,今日承王爷盛情前来赴会,才借机一见,不想竟让郡主误会了…”
天下脸上的笑容渐渐灿烂了起来,语气轻快地说道:“原来是我误会呀…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扰你们兄妹见面…”说话间,她上上下下的打量陈叔宝几眼,然后又接着说道:“原来你就是前陈后主呀…果然好样貌,以前听说阁下才情极盛,我还不信,可今天在长安城闲逛了半日,我倒是真的信了…不过,长城公…你未必也太不知道避讳了吧?居然敢在长安里传唱什么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呀!”天下一想起今天下午杨广送她离开得意楼的时候,恰好听到这首曲子的表情,就想要狂笑一场,以抒胸臆。
天下的这几句话,吓得陈叔宝身子一软,脑门子上立刻就见汗了,急切地解释道:“不…不是…那是醉后…他不是…”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十几天前他去常去的酒楼喝醉了酒,然后醒来就发现了桌上有这样地一阙“颇见二心”的词,而那纸上的笔迹正是他自己地,当时就吓得他把这首词揣在了怀里,灰溜溜地逃走了。可是没过几日居然隐隐听说这词在长安城的伎坊流传,他已经是心内不安,天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今天如果不是杨林地贴子他不敢推脱,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出门地。可是谁知道这才进府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就被天下随口说出了他心里最大地忧患。
“你是想说,这首词不是你写的?”天下挑了挑眉,看着陈叔宝问道。
“这个…”其实陈叔宝亲笔所书的罪证早就被他带回家里烧了,他此时便是否认,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天下的注视下,不是这两个字陈叔宝怎么都说不出口。
天下看着陈叔宝一脸的为难表情,又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在想,那原稿你已经拿回烧了,所以便是否认,也没人能说什么?”天下的话,字字都象针一样扎进陈叔宝的心里,他哪里心虚,天下就用针扎到哪里,他的心思被天下掐得死死的。
“可是,悄悄告诉你一下,你亲笔的原稿,我这里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那天陪你在章台酒肆时醉饮欢歌的歌伎现下恐怕已经让我的晋王兄给带走了,至于是带到晋王府,还是靠山王府,这个我可说不好,我就是提醒你一声,呆会儿如果因为这个闹出什么事来,你可一定要撑住呀!”天下脸上的笑容浓到让人觉得刺眼。
陈叔宝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根本就是有人专门布了局要害他。他用手指着天下,已经心情复杂到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重复说着:“你…你…”陈蕖些搞不清楚状况,可是她也有些听明白了,是天下在算计陈叔宝,她抱着陈叔宝的胳膊,焦急地说道:“兄长,你别急,这都是她的圈套,咱们快去找么妹,她一定能帮您洗脱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