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也没想到，我后来居然会倒。是么？”赵隽端着茶，望着他。

“没错。”韩稷也捧起茶来“你事的时候，我毕竟还只有十三岁，世经验太少，边能商量的人又不多。

说到这里他的双放起亮来，仿佛提到多年前这一幕还是让人激动的。

“郑王倒是杀伐果断，也勉称得上有勇有谋，但可惜的是，他的襟终究太小，一个永远只盯着自己下这尊严得失的人，他的成就也注定不会太大。而我相信，你应该也从来没想过要扶郑王，虽然我不清楚什么原因，但就是有信心。”

“也就是这件事，使得你此后更加小心。你仔细着每一步，并且只以替萧家平反为最终目的，你不敢，也明白没有能力去策动一场兵变。而在我之后，你又挑中了楚王，可惜楚王虽然得但却无能，明明你可以把他扶上太之位，他却自己一再地把你推向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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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第一次跟我在里喝茶是什么时候吗？”赵隽用着依旧平缓的语气问。

“我们就在永华的台上摆了桌，本来我只是想找个人作伴，但没有想到，十二岁的你居然天文地理均所知甚甚，而且让我更到不可思议的是，你除了会品茶，会下棋，还相的一手好。你让我刮目相看，我再也不敢把你当孩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故意如此。”他伸手探窗外，接了两片雪“我那个时候接近你，只是因为你心里那份耿正，恰好你又是太，未来的皇帝，我既没有掀翻赵家的打算，那就只能从你这里着手取得替萧家平反的可能。”

萧稷垂下眸，说：“我扶楚王的目的，最后也还是为了让你上位。楚王的世界只有掌大，他没有能力扛起这万里江山。要想得到真正的安稳，这江山，就只能由真正德才兼备的人来坐。我要的不只是萧家平反，还有接下来之后我们依然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片天底下生存。”(未完待续…)

“我那时以为，你的位置是没人能够撼动的，甚至我还想过，要如何怂恿你去跟太上皇提平反的事。事实证明我还是太，朝党里的比我想象得要得多，连为太的你最后都落得一败涂地下场，倘若换成是我，那我岂非得灰飞烟灭？”

“怎么不记得？”萧稷望着炉里那抹红光“那年我十二岁，永郡王刚生，那时的太妃忙于照顾三个孩，而那时候的太你，在永华门下浅叹说月甚好可惜无人同赏，我说要是太不弃，可以勉充任茶伴。”

“没错。”赵隽笑了下“我也记得很清楚。那夜是正好是月半，太上皇召魏国公下棋，你也来了，但他们下棋下得竟忘了时间，于是你就来寻我。而我在永华搬手札，原本有些心浮气躁，门看见圆月和你，竟然心情就好起来了。

他轻抿了一茶，把杯放下来。他平视着对面，目光清雅而柔和，像记忆里的月光。

萧稷看到这样的双，目光却是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