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他连忙趴在地上，咽了唾沫，抖瑟着答：“宁氏这些年给小的的东西不多，她拿来让我变卖的倒是不少，全的我也记不清楚，我就把我记得的全代来。”

还有什么可辩的？真若再辩，也不过是多招几分怒气。

这里鄂氏挥手让人撤了屏风，等他们见到跪在他们前方不足两尺远的宁徐二人，顿时惊呆了！而后再看到居于其上的威武华贵的鄂氏与沈雁，又更加是说不话来！

“确定？”

天底下的长妇，但凡逮着了这些瓜田李下之事便沫横飞绘声绘，那边厢他们说的痛快，这边厢宁嬷嬷被勒着却是险些岔过了气去，徐东海更是宛如死人一般了。

“徐东海，你死后要遭千刀万剐！”她声嘶力遏地吼。

鄂氏的脸已经有些泛绿了。

“掌嘴！”鄂氏一声厉喝：“谁许你说的话！”

宁嬷嬷一个仆人而已，徐东海一个小掌柜而已，难他们还要反帮着他们说话不成？四人当即重重：“小的们敢以脑袋担保！”

鄂氏指着宁嬷嬷问他们：“你们里说的那个姓宁的妇人，可是她？”

宁嬷嬷爬上来：“太太饶命，婢没那个胆敢昧太太的东西呀！”

“不说，那就是承认了！”鄂氏望着门外，左袖轻轻一抬，门下便有人将那四人带了下去。她望着门外，依旧绷着牙关：“除了库房里变了样的那些东西，你还从我底下了些什么走了？！一五一十给我代清楚，少一件多挨一杖，少两件我挨两双！”

鄂氏一直死盯着她们动手，她们连想打半折扣也是不能！

“没昧东西？”沈雁笑起来，望着徐东海：“把你这些年得的钱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来，我可以保你不死。”

四人好半天才回过神，嗫嚅了两下，又或者是斟酌了几番，最终陆续而迟疑的回：“是。”

下面自有人去搜。

宁嬷嬷气觑了她一，又勾了下去。

宁嬷嬷听到这里蓦地直起腰来要阻止，被屏风下的婆婆一手勒住了嘴。

徐东海本已七魂不见了三魄，听到这话又还了一线魂，才刚要抬看沈雁，却被海棠一掌甩了下去：“我们世夫人问你话，还不回？”

沈雁觑了，继续问：“这徐东海平日里可跟你们提及过他姘么？你们怎么知是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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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便从来京怎么寻到宁嬷嬷重续儿时旧情，而后开起笔墨铺的事说起，一直说到这次她要挟私潜沈的事为止，将宁嬷嬷私拿府赠送或者托他变卖的件大大小小代了四五十件。而且件件有名有号形状齐全。

鄂氏收回目光，盯着下方已经在气的宁嬷嬷，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说：“关于你跟这厮的关系，你还有什么想辩的吗？！”

四人里的李三姑抢先：“提倒是没提过，但小的倒是见过徐掌柜晒女人衣服。而且，每次都是在这个姓宁的女人走了之后。小的敢肯定，徐掌柜屋里一定也还藏着这女人的私。”

婆们利落地掌起宁嬷嬷的嘴来，没片刻嘴角便有血丝漫。

喜串门，但是时间长了也还是偶尔会到我们几家坐坐的。他是河间里曲人，妻儿女都在老家，但京师里有个姘，姓宁，不知其份，但看打扮好像是哪个大人家有面的嬷嬷。”

鄂氏握的两拳上骨节已经发白，她沉声：“来人，去徐记铺里给我搜！”

这话一来，李三姑等人就愣了，他们并不知此来是为作甚，只知魏国公府的世夫人请他们府问话，去的人十分客气，他们一来不敢违抗，二来也没有不从之理。这听到这声音，各自就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而方才徐东海在代的时候，沈雁便唤人拿纸笔从旁录了供，并将这些件全登记了下来。等婆们掌完嘴，她这里也都写好了，拿给鄂氏一看，鄂氏一双手指节泛着青白，气一声接一声，竟险些气炸了肺！(未完待续…)

宁嬷嬷几次恨不能扑上去撕他的嘴，无奈被婆们控着，哪里能动弹得了？只得咬牙切齿，把一张脸生生气成了死灰！这是她私下里往来了二十来年的情夫，二十年的情，她为他付那么多，到来就只换得他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