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在她腹前磨挲着脸，摇摇“就是想告诉母亲，我太想看着你和父亲白到老了。”

华氏盯着她看了片刻，这才坐下来“我还以为了什么大事。”说完又没好气睨着她：“没事你无端端跟我说那些什么？”

黄嬷嬷看她面上如岩石般凝重，也不由更郑重了几分。(未完待续…)

沈雁素日淘气归淘气，大事上却是最有分寸的，下这么一说，黄嬷嬷猛地吓了一。

沈雁坐下默了默，而后才郑重地：“嬷嬷是伴着母亲一路过来的，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有件事情我得先拜托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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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记住了，保住了母亲平安无事，便等于是保住了我还有父亲一世安康。”

沈雁走去，关了门，开门见山的说。

沈雁抬手制止“母亲暂且没有什么事。父亲也没有大事，老爷那边用不着我们去告诉，就是要传到老爷耳里，也定会有人传的。嬷嬷只消听我的便是。打今儿起若是事情没有传开，你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知，你只记着我的话，仔细地跟在母亲边，不要让有心人得了便宜去。

回想着她所说之言，竟是字字惊心，再想及沈雁这些日以来变化甚大，屡次把华氏从漩涡边扯了回来，当下也顾不上细究，连忙先应下来：“姑娘所说的这些，婢桩桩照便是。但若有半差错，只拿我是问！”

可这一也不影响她女儿的一番心情。沈雁虽然淘气，但聪明孝顺，又有她父亲教导为人世的理，她很放心。而她除了让她过得优越富足，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她的意。

黄嬷嬷见她面凝重，忙走过来搬了锦杌她坐下，说：“在婢面前，姑娘还说什么拜托不拜托？只吩咐便是。”

她实在学不会像华夫人那样手把手地教女儿针线女红，也没有多少成功的人生经验可以传授，除了经营，除了赚钱，她什么也不会。

虽是埋怨的语气，看向女儿的时候，神情间却还是浮抹疼惜来。沈雁还小，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日后这些问题，在她看来这都不是问题，因为她是绝不会让她的女儿嫁给那样的人家的。她就是打着灯笼，也要给她挑个沈宓这样的夫婿。

“不瞒嬷嬷说，父亲在外了事，我估摸着暂时还回不来。我请嬷嬷从下这一刻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母亲，有什么人来寻她，你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假如我不在，请你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回转告我。母亲有什么情绪波动，也请你时时留意，千万不能让她有半闪失。

“等到落石的那一刻，我叫嬷嬷瞧瞧那在府里行这龌龊之事的人便是。但是在那之前，包括母亲在内，这些话你谁也不能说，也不能让任何人有所察觉。”

沈雁接过银票到袖里，探脸过去蹭了蹭她脸上的香脂，告退门去。

哪知她顿了顿，挪过来又抱着她：“总之母亲答应我便是，不遇到什么事，都要想着还有我。我虽然不济，不是也还有一个脑袋两只手么？父亲不在的时候您要遇上什么事儿大可以跟我说说，我会听话的。总而言之我是您的女儿，我需要您抚育，自然也有义务孝顺您。”

沈雁见她认真应了，才坐下。

她拨开她的手，平静地：“没说什么，就说父亲今儿夜里得晚些回。”

华氏笑了。

到了庑廊下，她垂来那几张银票看了看，掉转去了西侧最右首的耳房。正在铺床准备歇息的黄嬷嬷闻声抬，略有讶。

华氏从来不煽情的人，得也有脸上木木的了。

“知了知了，你不就是想提醒我还有你这么个拖油瓶嘛！”她抚着她的发，伸手推开她，佯装不动。“这又是发了什么疯？”

轻轻睨她，开床柜铜屉，从一沓银票里两三张来拍到她手里：“想要什么，自己去买。用不着都留着。我今年把你父亲手上两间铺的营利又翻了倍，我手上那几间酒楼和珠宝行也赚了不少钱，用不着你替我省。”

包，一双杏则像是嵌在包上的两颗大桂圆。

黄嬷嬷心绪翻涌，问：“姑娘方才说二爷了事，敢问究竟了何事？要不要去告诉老爷？”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