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翩翩

说到这里胭脂顿了顿，又说dao：“原先跟随三nainai嫁过门的陪嫁丫鬟在前两年病死了，太太本是要从府里丫tou给她添补上去的，许是因着ti恤三nainai素日为人，所以格外恩赐了让她自行挑选，无论是买进来也好，是娘家接过来也好。三nainai就把这琳琅从刘府接过来了。

“琳琅原是刘老夫人跟前嬷嬷的孙女，琳琅是刘家的家生nu才，也是如今唯一的家生nu才了。所以平常三nainai有什么事情要支使回府，都是遣的她。但是gen据三房里别的丫鬟说，这丫tou仗着在刘家的脸面，三nainai又和善，所以在三房很有些跋扈，三nainai私下里多次训过她。

“而且，”说到这里胭脂顿了顿，才又接着说dao：“nu婢听说这琳琅在刘家的时候似乎与刘老爷有些不大干净。”

“跟刘普？”

沈雁皱起眉，忽然回想起她当日在自己面前那张狂样，琳琅在刘家这么有来着，而且还跟刘普有一tui，会被庞氏送到沈家来也就不chu奇了。不过刘氏又不是傻子，明知dao这琳琅不安份，她为什么还会把她带过来zuo心腹呢？

刘氏在大伙yan里就是个ruanxing子，琳琅既然是刘家唯一的家生nu才，又是刘氏shen边的大丫鬟，会跋扈些也是说得通的。但是她居然会瞄上伍姨娘的私财，而不惜杀人，又让人想不通。

沈雁不由觉得这刘家人还真是复杂。

她问：“这琳琅除了在刘家有些不检点，在沈家可有失当之chu1？”

胭脂微微脸红，说dao：“这倒是没听说。”

“姑娘！”

正在这时候，福娘推门走进来：“顾家的小世子请您过府说话。”

沈雁听得是顾颂，立ma从椅子上弹起shen，提着裙摆便就chu了门。

胭脂与福娘相视了yan，yan底里忽然浮chu丝难言的意味来。

沈雁飞快到了顾家，如今顾家的门房与她已经很熟络了。听说找顾颂，连忙将她带到了长房所在的鸿音堂。

顾颂看着她由远而近，皱眉dao：“怎么才来？”

沈雁dao：“我听到消息就跑步来了呀。”过门槛的时候都差点被裙角绊倒，还说她慢。

顾颂没吭声，在铺了雪白大丝绢的石凳上坐下，又指着另一张铺了大丝绢的石凳：“坐吧。”

沈雁看了yan那绢子，坐下来。

顾颂捧着茶，说dao：“派chu去的人没打听chu来刘家chu什么事，也没有人生什么病。只是刘家老爷也就是你三婶的弟弟听说去了沧州zuo谷粮买卖，去了有半个月。别的没有什么。但是你说的那个丫tou。似乎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她立刻问。

刘普前世也是经营着谷粮买卖，这个她是知dao的。而即使是zuo谷粮买卖也用不着刘氏杀人夺财来资助弟弟，刘家在沈家照拂下，积累了这么些年，这点小钱也还是有的。只要打听chu来刘家没chu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合刘氏各方面来看，她的嫌疑其实可以排除了。

顾颂dao：“我昨日着人去认过她的面容，然后顺着你们府到刘府这段路一路打听，查到你们府上chu事那日午时末她chu过府。而且shen上还背着个大包袱，在刘府附近有人指证那包袱里tou沉甸甸的，应该装的不只是衣wu。”

“果真如此？”

沈雁jin握着茶杯，手也开始有些微抖。“那后来她去了哪儿？回了刘府。还是去了自己家？”

顾颂皱眉放了茶杯，说dao：“她去了榛子胡同。”

“榛子胡同？”

沈雁又怔住了。榛子胡同在城南，刘府与麒麟坊都在城北。琳琅去那里zuo什么？

“可惜已经隔了好几日，已经查不到她去榛子胡同juti哪家。”顾颂顿了下。又说dao：“昨儿夜里我故意让人走漏了点风声到刘家，结果今早上我的人瞧见，她又chu过一趟府。是去的刘府。从刘府chu来时她的神se十分慌张，手上拿的一块帕子都掉落在地两次。”

沈雁连呼xi都快停住了。

顾颂所说的话简直句句指向琳琅！难dao她的猜测没有错，凶手就是她？！

“现在我也觉得，也许你猜的没有错。”顾颂忽然看着她，这样说dao。

沈雁又是一怔，他又冷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dao你在zuo什么。你不就是在查你们府上那事吗？从zhongzhong迹象看来，这个琳琅就算不是真凶，也一定是知情者。我若是你，现在就去提了她来审问。”

沈雁怔了片刻，笑了chu声。

她站起来踱了两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