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洗浴间却很小。一只大木桶，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一。在木桶的旁边，与木桶相垂直的地方，放着一个人造革≥沫包裹成的浴床。这床很窄，只有两尺宽。躺一个人还有些将就。另外，还有一张床，与木桶相对才。上面床单、被一应全。当然，这是为客人用的。除此，别无他。即使如此，房间的剩余空间，也就是木桶与床之间的剩余地方，亦是所剩无几。一男一女，在其间活动，仍显得拥挤，必须很亲密才行。老板真是个天才，梅参观后这样想。

梅是一个随和的人，她与这里的每个人相都很好。包括她不喜的胖。这里的每个人都与她有说有笑。但，都限于很“正规”的那。不像天天她们，打情骂俏，作一团。梅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完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她也会找一些其它的事儿。比如洗洗客人用过的巾、巾被等等用品。也会去引导客人，帮客人倒。她也不计较多少，只要自己有时间就行。梅的这些举动，染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她像一盏丽的灯，影响着自己，也影响着他人。尤其是这里的小们。

梅始终没有明白，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因为，她从没关心过

没事的时候，梅也会到前面的洗浴屋里看看，参观一下男人的“天堂。”洗浴屋的里面，不像门面那么小气。门面不大，开的门也不大。到里面却别有天。室内装修很豪华，让人觉很温馨，很舒适。在昏暗的彩灯光下，来回穿梭的小，让人有梦一般的觉。洗、洗脚的房间很大，装饰也气派。大的灯，发的是温柔的粉的光。墙上贴有风景画，和一些看上去什么也不是的很象的画。里面置有躺椅，茶几，小棉凳，还有洁白的巾被。这些都是为客人准备的。这房间，可同时容纳五六个人在里面休闲。

这样的房间，虽然拥挤。但，也是比较温馨的。地面铺陈着防地砖，四贴着防墙纸，是白的。还有的女图和半的男女嬉戏图缀。房安装有灯，发暗暗地、淡淡的粉红的光，使整个房间朦朦胧胧的，如梦似幻。让活动其间的人，仿佛幻境，心漂移。即没有尘世的喧嚣，也忘却了世间的烦恼。难怪男人们，对这“休闲”会乐此不疲。在这里，没有工作和生存的压力，没有老板的训斥，没有孩的吵闹，也没有同样受煎熬的妻的唠叨。有的是温馨，是安抚，是照料，是讨好般的女人的温柔，更有男人的尊严。在这里，男人可以充分现对世界的主宰权，驱使女人的役权，更能满足男人贪婪的占有。在这里，男人不需要什么，只需付一可怜的钱，就欧了。

男人们到这儿来，洗、洗脚等等，都是幌。放松，发，寻找刺激是目的。老板需要这样的幌。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开门生意；客人也需要这样的幌，好对自己，对家人，对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个待。老板和客人，在这一共同上，达成共识，形成默契。并在同一幌下，各取所需，互利双赢。

有滋有味。她知，这里的“小”很辛苦。她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改善她们的生活。这样过了半个月。其他房间里的故事，虽仍时有上演。但，她和天天的房间却很平静，没有发生梅所担心的事情。这让梅张的情绪逐渐放松下来。对于老板，她也不像以前那样张了。有时，也和他说说笑笑。

这里的小，上班时均穿统一的工装。梅是个例外，她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工装是装。上装是对襟短袖衫，下装是一件七分，一装饰小帽，脚穿一双底布鞋。衣服上，除了缀是其他调外，一律粉红。着上工装的小，看上去极富想像力。小的前臂是的，人们可以从细腻如玉般的胳膊上，一路联想到上臂，颈，前；小是的，也可以从白皙如梦的小上，联想到大，甚至更上一的位。脐是半，说半，是因为小站着不动，你是看不到“脐”的，一动便了。是那时隐时现的状态，很能引人的球。

梅很少照镜，也不在乎穿着打扮，这一仍像男人。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是一个女人，一个女。只有当她受到侵害时，才想到这一儿。这里的三个男人，总是有事没事的粘在她的边。这，她也没什么觉。与胖他们在一起，她没把自己当女人。和天天她们在一起，她又没把自己当男人。总之，梅很简单，透明，没有心计。这一，她继续了“吴慈仁”的格。只有当危机来临时，梅才会想许多。就像刚到这里，她小心老板他们一样。现在，没现她想象的危机，就又变得简单了。似乎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她可以信赖的人，她对他们不设防。虽然，每天晚上回宿舍，都能听到故事。但，听了也就听了。她觉得那是别人的事，与她没有关系。

（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