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抬看他。微风丝丝缕缕风中有淡淡的栀香天微青他的侧影在黛青的背景中看起来又是遥远、又是温柔。我细想着他这句话中的意竟不由得痴了。

敬请收看下一章：十六、险棋

正低想着自己的心事朱炽忽在旁轻轻的：“在想什么？”我惊了一惊旋即回对他轻笑了笑低声：“我在想他们成日唱戏会不会有一天了戏再也不来了？”他微微一怔静默了片刻轻声：“或许会的。”我心中一动随即涌起一淡淡哀凉的情绪凄然一笑。他微微叹了气转过去不再言语。

咸宁嫌人少不闹吩咐下去叫了戏班的人来唱戏。我坐在廊下看那台上歌舞升平一派繁华景象心中却是一片悲凉。

二人看着远咸宁等人的声笑语俱是默然不语。良久他忽轻轻：“现在的江南该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了吧？”我：“是。”他回过来只是微笑：“这里风大回去罢！”我忍不住：“大哥！”他：“什么？”我柔声：“你在思念南京了对不对？”他面一丝微笑：“是。”说罢转过去手指轻轻扣着栏杆低声：“我与你一样都是在南京长大。却是许久未回去了。”话声中颇有惘然之意。我心中却不由得一痛。

坐下喝了杯茶外面却也散了。咸宁与诸妹在院中嬉闹说笑其乐。坐了一会我起朝门外走去只见朱炽一人凭栏默立修长的影在夕的余辉中却显得分外孤单和落寞。

他微笑：“咸宁的倒跟从前的你有八分的相似。”说着又轻声：“方才听那戏不知怎么的竟想起皇爷爷寿辰那日你唱的那歌来。”我笑：“是七仙女和董永？”他温和地笑了笑：“你唱歌的样可真好看。”

忽有一只彩蝶儿翩翩飞过咸宁“哎呀”了一声神大喜伸手去捉不料却扑了个空倒是摔了一个踉跄。常宁笑：“快别这么着急！小心又摔到荷池里去。”众人都大笑起来。我也想起那日与咸宁一起落中的情形也不禁嘴角笑轻轻微笑起来。转去看朱炽他也正笑着看我眉宇磊落目光温和。我脸上一红转过去。

我悄悄走了过去站到他旁。他并不回。有风来带着天的和煦气息直到人的心里。金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上他目光淡然眉宇之间却似有丝丝纠结。

一曲终了又唱了一极闹的“庆生辰”团锦簇、人语笑喧我只觉有遂悄悄唤了盈香坐到凉些的厅堂中去。

心遂欣然应允了。谁知到了那里才现除了安成、常宁等人朱家四兄弟只来了朱炽和朱燧二人。想来必是人人心绪不宁借称忙了。

谁是戏中人谁又是戏外人呢？人生其实却不是一个更大、更永无止境的戏台？此刻戏台上的人还有剧终脱下戏服的一刻。而我却是穿上戏服沉溺其中永不能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