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呢？”见韩裴独自回来，倚在车厢里的云慕佩有些讶异。

元初一了，低声应：“好。”

“那也不会差了那么远…本和顺说的是两个地方…”元初一低着，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

下山的路十分漫长，山的时候元初一就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又前了一个多时辰，所以回程自然不短，足足走了近两个时辰才看到山脚，其间韩裴与竹香背着云慕佩，没让她的伤沾上丁泥。

“她…好像有些不对。”想到临别前元初一完全没有神的样，韩裴皱了皱眉。

她怎么会找到你摔下来的地方？”元初一再开，语气已虚得可怜“顺、顺都说不准确切的地方…”

韩裴愣了愣，目光转向她，没有说话。

元初一很想休息了，正打算跟村里的一位大婶去她家借宿，韩裴追上来，扶了她一下。“怎么了？”

“在想什么？”过了约么半个多时辰，闭着睛的云慕佩突然开。

元初一本不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有，但又好像没什么大碍，就摆摆手，没有说话。

“除了脚伤，你还受了别的伤吗？”嗅着淡淡的血腥味，韩裴皱了眉。

山脚下有一个不大的村，就是顺求他们帮忙找人的那个，他们没有尽上全力，此时见韩裴等人下山，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对他们十分情。

“她有累了，我送你过去。”韩裴说着上了云慕佩的车，又叫顺来充当车夫。

云慕佩的车十分宽敞，布置得也很舒适，发没多长时间，云慕佩便睡着了，韩裴坐在靠近车帘，看着车内不断闪烁的笼灯，在发呆。

韩裴想了想“我送她过去，然后再回来，你先歇着吧。”

有偿劳动与无偿劳动调动起的积极自然不同，几个为首的村民拍着脯答应，云慕佩这才放了心，离开了村。

元初一没有抬，涩地咧了个笑容，突然觉得自己赶过来一意义都没有，居然还笨得到坑里，看起来比他们两个还要狼狈。

韩裴的角翘了翘，低下去“她有时有些任，你别在意。”

“是在担心嫂夫人吗？”云慕佩又问。

韩裴微蹙着眉想了想“大概是顺一直在坡底寻我的缘故，向山上看，位置不确定。”他又抬朝前看了一，低声说：“她说她依着顺指的方向在坡底找了半天，并未发现我的踪迹，但料定我不会走得太远。所以才想到源去看看，那时雨还不算太大，山上留有受惊时车留下的印记，不算难找。”

元初一怔了怔，脑像慢了半拍似地半天才反应过来，现一个极轻的笑容“我不去了，我现在好想睡觉，你去吧，明早回来接我。”

毅然地山，果断地判断，如果元初一自认也可以到这两，那么循着原路下来，应该是会考虑一下的。为何云慕佩会得决然呢？她对韩裴，究竟投了多少情？

韩裴凑在笼灯前，仔细地看着双手，他的手心上有些涸的痕迹，因为洗过手的缘故显得不是那么真切，不过袖上也有同样的痕迹，位于小臂内侧，颜不，看起来有些斑驳。

云慕佩带来的人都没有回来，大概还在山里找他们，云慕佩留了些银给当地的村民，让他们明天一早就山，把人都找回来。

元初一已经听不韩裴在说什么了，胡地了，又忽觉手上一，听到韩裴小声说：“你能来，我很兴。”

“我原也以为顺会很快来找我。”韩裴没留心元初一的走神“不过我在坡底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他。便留了记号，先找地方避雨。我想，他是太慌了，没记准方向。”

元初一始终低着默默赶路，没再说过一句话。途中竹香有些撑不住了开始发，韩裴过去替换了竹香背起云慕佩，元初一也没再反对。

“嫂夫人…该不是误会我们…”云慕佩笑了笑“在山上的时候，我见她有些生气似的。”

到了通往山下的岔，分了两个伙计去会合顺他们，其他的人继续前，仅有的火把终于挨不住夜风的侵袭，消散了最后一丝闪烁，下山的路上只有明月相照，又因路泥泞十分难行，渐渐地没人再开，队伍一下安静下来。

听着韩裴的话，云慕佩边的笑意淡了些，良久过后，她轻声问：“是不是因为我太过理智，不够任，所以你不选我？”

说话时云慕佩仍是闭着，双手的指节却得有些泛白，她张地等待着答案，半天，一声音都没有。

她终是忍不住睁开睛，却发现韩裴本没在听她说话。

“云姑娘明天有重要的事一定要赶回丰城，她想上起到她家的别庄去，以便明早城门一开就能城。”虽然元初一表示没事，韩裴依旧扶着她“她邀我们也过去，好好休息一下，你觉得呢？”

韩裴目送着元初一与那大婶一离去，这才转回到云慕佩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