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惜抬看着她，这不是她第一次提这件事，可他从没回答过她，这次他终于低叹“楚楚，我舍不下。”

元惜的失意动了元初一心底始终不敢正视的那心弦，她苦涩地一笑，轻轻地开“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叶家了，元家也容不下我，那时你就陪我走，行吗？”

“哦？”元初一不知赵熙还有这本事，她从门中看着赵熙一副昏昏睡的模样，不由冷哼一声“装神鬼！”说罢，她用力一推，房门应声而来，她大步走房间，朗声：“不知赵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小四留手了？”小四虽然年轻，却是兴叔亲手带来的弟，他看的台，赌注的收益永远都在七成以上，而现在，台面上的筹码有一大半都在赵熙手里。

元初一见状冷笑“你只看到他这几年对我不错，就忘了他们以前的所作所为？哥，你到年底就二十三了，为什么他们一直不张罗给你娶妻？那是因为柳氏怕你成亲后要分家产！你再想想，如果咱们的爹真的把你放在心上，怎可能容忍柳氏这么！”

大概她还不够忙，所以才会胡思想。

“他们在哪里？”

元初一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说了那句话，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叶真不再需要她，但老爷不会坐视不理，叶家的生意也需要她，她终究会在叶家找到一个无须依靠任何人也能继续生存下去的位置。可，她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呢？

，她是个女人呢？

元惜的话打断了元初一的叹，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翻了个背向元惜“我最近太忙了，不回去了。”

“楚楚！”元惜唤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回的意思，脆起到另一边，正视着她“爹请了戏班，唱‘闹天’，知你喜，特地为你的。”

“楚楚…”元初一对父亲弥散不去的恨意让元惜倍无力，他想再劝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元初一相信后者占的比重较大。

刚赌场，兴叔便迎上来，脸上布满异“二公来了，还带来一位豪客。”

元初一微怅然。

“哥。”元初一无奈地起，坐到他边“离开元家吧，我们跟他们一刀两断！”

元初一微愣，而后想到门外的车，心里说什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是小四。”兴叔随着元初一上了二楼，到了雅间之前却不开门，只将门轻轻推开一条隙。

元初一偏看了看，果见赵熙与叶真都在屋里，赵熙面前已堆了不少筹码，叶真对此则毫无兴致，站在窗前，朝外面不知在看什么。

元初一摇摇“我只说‘如果’。”

的疲惫和神的恍惚让元初一倍觉困倦，她回了合庆园，好好地睡了一觉，然后起再奔赌场。

兴叔低声：“二公在旁边，总不好让客人太过难看，而且，这位客人似会听骰，每次投注虽然都像是随心而为，但是大是小，无一错判。”

兴叔指了指二楼，元初一“谁顾着台？”

元惜与她不同，他得到过元长山的关，也曾经是元长山的希望所在，至少在柳氏门之前，他还是元家名副其实的嫡长。所以他舍不下，舍不下曾经拥有过的那一怜。

元初一回到赌场时又是夜幕将临之时，此时的生意最好，人也最多，不过元初一下车的时候，看到旁边停了一辆异常华丽的车，有熟。

“我…知啦。”元初一浅浅地笑着“我赌场那边很忙，先回去了，银票等我筹齐了就给你送来，放心，不会让你错过爹的寿辰。”

元惜猛然抬“你怎会离开叶家？”

元惜一瞬不转地盯着元初一，气稍重“不能有这个‘如果’！”

“掌柜的。”

青龙赌场是由她元初一在打理的，遥州城无人不知，赵熙自然也知。那么，他到这里什么来了？

“后天是爹的寿辰，你和妹夫早回来吧。”

元初一睁了，静静地看着元惜，中嘲之渐起“为我的？如果我不是叶家的媳妇，他大概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赌钱？还是示威？

元初一说的是事实，可元惜不愿往那方面想，他转过，与元初一有几分相像的秀致眉凝着些许的苦楚，他不再言语，也不再试图说服元初一，默默地坐到桌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