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不太自在地撇开去“只喝了…一。”

“真的？”叶真有意外“我还以为他要用你的手去实现遥州第一的梦想。”

元初一也是顺着叶真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时才发现它们在发抖，她连忙挥开叶真的手，快步走到旁边的置柜前，拉开柜门从中拿一个瓷瓶，握在手里，下了半天的决心才转过，将瓶给叶真，低：“我知你为难，但…你就当为我，”她双轻抿“我想有个孩。”

这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元初一么？看着前白皙好的容颜，叶真突然倍心酸。这个在新婚之夜迷惘不安、瑟瑟发抖的女人，这个大病过后第一件事便是安他勇于面对未来的女人，这个承诺会一直等着他的女人，这个让他能毫无负担敞开心扉的女人…他到底辜负了她多少时光！

叶真不用打开也能猜到瓶里装的是什么，无边的愧疚如同江一般涌他四肢百骸，他几乎是逃了自己的房间，他不敢看元初一现在的表情，连想象都不敢。

三年了，他知自己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也明白元初一为他付了多少。他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也认为自己可以面对，可事到临，他才知原来这么难。

“没有最好，”元初一仿佛松了气，她走向叶真，攥着衣襟的手微微收“正好你也喝了酒…唔…要不要再喝一？”

“我们试试，试试好吗？”元初一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这沉默，她松开攥着衣襟的手，摸上衣带，可怎么也解不开。她不得不低下去寻找准确的位置，一只手却猛地扣上她的手腕。

“他是想实现这个梦想，但不是用我的手。”元初一坐直了，望叶真的睛“他需要一个真正的继承人。”

“赌场的新举措。”元初一知叶真对这些不兴趣，也不多说，放下册抬相望，见叶真秋双颊微红，仔细嗅嗅，鼻尖蹿一丝酒香。“你在外面是不能喝酒的，你酒量太浅。”醉在外容易事。

“叶真。”元初一淡淡地唤他“有些事不能永远逃避。”以前她不他，是觉得自己还有时间，她想等叶真一个心甘情愿，毕竟，她不希望看到叶真再次被到自厌自弃的死胡同里。

叶真神情一滞，回到屏风去宽衣“大哥不就是么。”

门便见元初一倚在窗前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本薄薄的册，看得聚会神。“这么晚还没睡？”他走过去“在看什么？”

“是…么？”叶真移开去，笑着耸耸肩“我怎么没觉得？”

“初一…”叶真确定自己的拒绝就在边，可抓上元初一的手，才发现她竟在颤抖。

叶真微诧。

元初一笑笑“今天在船上，你对他的话好像很在意。”

元初一不去戳穿他刻意的轻松，心中微黯。他的压力全写在脸上，现在谈那件事…合适吗？“公公他…让叶彦接手赌场的事，想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元初一还是决定谈谈。

后的脚步声渐近，叶真的动作变得迟缓而僵，解开的外衫披在肩上，不知该脱掉还是该把衣带重新系好。

“心情不好？”元初一了然相望“因为那个赵公？”

“我…”叶真宽衣的动作顿了顿，他想回看看元初一，却犹豫了，睛盯着屏风架发了好大一阵呆，才抿抿微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