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一个圈套,掉下去,也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曾经他以为唯一拥有的东西,到后来只是一场空,文娇龙早已消失不再,而现在,他心底最珍贵最温暖最真实的东西,居然,也不是真的。
“静好,静好,你真是他说的那样么?”他喃喃。
他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了这白茫茫的水汽,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与此同时,韩澈与容少弘也分别回了容府。
容少弘被这几日的牢狱之灾,折腾的够呛,人狠狠瘦了十斤,脸上的肥肉没有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活着回来了。
葛氏听到消息,踉跄着冲出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扯着嗓子哭起来:“儿啊,我的儿子啊,让娘看看!让娘好好看看你!”
容少弘被葛氏这么一哭,魂也回来了,半响,哇的一声也哭出来,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韩澈顿了顿,直接去了花厅,与容少弘不同,他除了略微疲倦,并未有多少变化。
柳氏勉强由奶妈扶着坐起来,神情也是激动无比:“阿澈,你可回来了!”
韩澈一动不动,望着柳氏,柳氏的激动是发自内心的,他的眼底也不觉浮起一抹复杂的情绪,片刻却悉数敛去,跪下身道:“干娘,阿澈让您担惊了。”
“回来就好…”柳氏点点头“少白…”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从外头走进来,浑身湿透,一动不动地站着。
“四少爷?”奶妈惊呼一声。
柳氏也支起了身子:“少白!”
柳氏的失声呼唤,让容少白愣了一下,仿佛才回过神来,撩起唇角:“我回来了。”
奶妈合掌,热泪盈眶:“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要再去上柱香。”
容少白淡淡道:“娘,我累了,先去睡一会。”
柳氏见儿子神情实在异常,可又一想,他一个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便道:“梅娟,先扶四少爷回屋子里去洗漱洗漱,把这身晦气的衣裳换了!再好好睡一觉。”
容少白走后,柳氏沉默许久道:“阿澈,袁有望怎么突然放了你们?”
韩澈也颇为疑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听那些狱卒说,是因为过几日便要举行大总统就任仪式,所以大赦天下。许是袁总督为了安抚民心,才放了我们,毕竟他心里也清楚,我们只是行商的人家,并非真是什么成子旺的旧党,之前抓我们进去,也是小惩一番罢了。”
柳氏点点头,忽有抬头问道:“你可看见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