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书淮的话,容少白顿时烦躁:“谁怕她了?”
何书淮觉得好笑:“对了,我叫你跟嫂子说的话,你可说了?”
容少白愣了愣,颇有些不在然地道:“说是说了,不过,是她昏睡的时候…”
“哈哈哈。”何书淮的肆无忌惮的笑声立刻引来容少白狠狠地一瞪,连忙收敛道“少白,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容少白辩解道:“当然有区别,我是说了,只不过她听不到而已。”末了他加了一句“就当是练习…”
“嗳,”何书淮感叹一声“看来你这个人要受了刺激,把你自己折磨的快崩溃了才肯当面说出来。”
“我哪有折磨自己?”容少白心情大为不好。
“那你回忆回忆,这几天跟嫂子天各一方,有没有想起她?是不是急着想回去?”
“我就是讨厌应酬、、讨厌那些人的嘴脸而已,”他解释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又道“书淮,你觉得叶永权为人如何?”
何书淮怔了怔道:“他叫你去书房做什么了?”
容少白哼笑一声“那老狐狸想跟我们容家合作,说是合作,却要叫我们把北方的掌管权交给他,由他全权处理。”
何书淮的眉心也蹙了起来:“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反正这事儿就算我想促成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何况,这老狐狸心里有鬼,不是个善茬。”
“不过如果你们家想在北方做大,还是免不了要他帮忙。”
“他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来的,娘的想法我不知道,要是我,宁可不要这北方的生意,反正锦绣织根基在南方,到了江南,他叶永权就算是龙也变了泥鳅。”他笑一声“我容少白没什么宏图伟志,不过既然决定做一番事,就不能让锦绣织在我手里败了。”
“看不出来你还动真格了,”何书淮笑道“看来嫂子对你的影响不是一点点哈?”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容少白不觉有些不自然。
“好了,你就别逞能了。”何书淮拍拍他的肩膀“我要去睡觉,梦中跟我老婆相会去了,你好好思量思量,回去怎么跟嫂子表明心迹。”
容少白坐在树下,心情无端的纷乱起来,猛灌了一口酒。
怎么说?要怎么说呢?那天他在马车后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不知怎么竟有些怅然,一个念头驱使下冲下车来,对她说了那番话,上了车心跳还很快。
好像…覆水难收了。
既然说了那番话,总不能一声不响当没发生过吧?
那天她听了那番话,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心里被两股力量拉扯着,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关键的,他不知道方静好听了他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心头竟从未有过的有些害怕,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