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还有他这一次北上,也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他走之前,我听他跟管家说起,北方现在时局很乱,好像要打仗似的,说是不好走货,我怕他一路上不太平。”
方静好一愣,她本很少出来,关于这些事,她曾听容少白偶尔提过一句,说是局势不太平,不过也未往心里去,平琬瑞这么一说,她不觉竟也有些不安,平琬瑞顿了顿,接着道:“另外,你也知道,北边离江南远着呢,天高皇帝远的,又跟你家那位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乘我不在身边就轻了骨头,出去鬼混。”
原来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个。方静好本来是想揶揄她一下的,可不知怎么看着她颇为苦恼的样子却笑不出来了,这便是爱上一个人之后的患得患失吧?
得不到时想要得到,得到了又要想更多,最好他眼里只有自己一个,容不下一粒沙子。怕他出事,怕他生病,怕他…爱上别的人。
她笑笑:“想太多也没用,打仗的事我不知道,不过寻花问柳的事,既然你爱他就要相信他,捕风捉影的没意思。”
平琬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她过性快,不一会便把担心何书淮远在他乡无人管束的事抛诸脑后了,又东扯西扯了一番,陪着方静好去厂里看了布料,定下了几匹。
一路上,两人也有些渴了,看到一家小茶摊便进去歇歇脚。茶摊生意还不错,坐了一会,便有人议论着。
“听说北方兴起一股袁系军,带头的叫袁有望,他叔祖父在前朝曾署理漕运总督,父亲也为地方名绅,他从小跟他父亲走遍南北两地念书,但两次乡试都未考中,才弃文学武,有一身好武艺,又与北方权贵来往甚密,是个有野心的主,听说他最近找回了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认定是大吉之兆,故此准备大干一番哪。”
“唉,看来太平日子没多久了,俗话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散的像盘沙,总会有人跳出来想要大统,咱们老百姓哪,跟着谁都无妨,只要有亩田种,有口饭吃,养得起老婆孩子就好,最难过的怕是那么大富商,平时吃香的喝辣的,谁愿意打仗啊,一打,不就和咱老百姓一个样了么?”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些富甲一方的巨商,也知道从商不能只会做生意,还要有所依靠,这就等于押注,押对了以后飞黄腾达,押错了,一朝灭门。”
几人一边喝茶一边唾沫飞溅,方静好与平琬瑞不觉面面相觑。这个时代的形式她是知道一点,也只有一点而已,她一穿越便是在江南小镇,只听说前朝灭亡之后,天下分了好几个政府帮派,一直互相来往也互相制约,一时倒也看似太平。
如今,难道真要变革?
北方,现在岂非很乱?
她一时陷入沉思,平琬瑞也是想着何书淮,两人默默无言,良久,平琬瑞先笑一声:“我们还是先喝茶吧。”
她点点头,平琬瑞见一个****背对着她们在收拾桌子,便叫道:“喂,我们要一壶茶。”
“哦——什么茶?”那****回过身来,却似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