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走漏,所以不送他去官府受刑而已。所以…”他说着说着,就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刘显仁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他是个读书人哩…”
还是个读书人?那可真是斯文败类,更加不能留了。刘士衡不假思索地道:“要一个人永远地从这世上消息,有很多种方法,并不是一定要在明处,暗地里也是一样。”
对呀,不能明着来,暗杀也是一样,投毒,溺水,方法多得是刘显仁茅塞顿开,直觉得自己来香椿胡同算是来对了。他欣慰地拍了拍刘士衡的肩膀,嘱咐他好好养伤,然后高高兴兴地起身,准备回安福胡同去安排诸项事宜。
但还没抬脚,却被掀帘进来的苏静姗给拦住了。
刘显仁有些不高兴,站住了不作声,指望着刘士衡能出声斥责。
但刘士衡哪会,只笑眯眯地道:“姗姐肯定是有话要对太爷说。”
看来这孙子,是被孙媳妇给拿住了。刘显仁暗叹一口气,只得又重新坐下了。
苏静姗知道自己进来得太莽撞了,可她动作若不快,只怕那方春亭已经命丧黄泉了,到那时,她再说甚么都没用了。因此她顾不上道歉,直接问道:“太爷,孙媳斗胆问一句,您打算如何安置十五妹?”
刘显仁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春亭,哪理会过这个,闻言便是一愣,道:“等事情了结再说。”
苏静姗却不肯罢休,追问道:“是送去尼姑庵做姑子,是从族谱去名,赶出刘府,还是…”还是同方春亭一样的命运,悄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世上?苏静姗没敢问出来。
“这…”刘显仁沉吟不语,良久方道:“她出了这种事,府里是没法再待了。”
苏静姗面露不忍,道:“她才十四五岁呢,正是青春年少,花儿一样的年纪,太爷怎忍心让她离开家中,孤零零地一人生活?再说她自小娇生惯养,哪有独身在外生存的能力,只怕才出刘府,命就去了一半了。”
“那依你怎样?”刘显仁是刘士雁的亲祖父,自是也不忍心,更何况,那是大老爷刘振兴唯一的嫡女。
而刘士衡则是暗自诧异,苏静姗不是最讨厌刘士雁的么,怎替她求起情来了?
苏静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与其眼睁睁地看着十五妹孤独终老,还不如允了方春亭的提亲,一床棉被掩过呢。”
“掩?怎么掩?我刘府长房嫡女,岂能嫁给一个衣冠****”刘显仁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