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懿行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罢了。今后争取生个女儿，嫁到北江南江什么的地方去，然后再父凭女贵，封个侯？”

温玉连忙又挪远一些：“大选…选秀？”

宋懿行心情大好地笑笑：“不就是凳没坐稳、差摔地上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说去，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你报答完了，可以走了吧？”

“不能。”宋懿行一本正经地说。“所谓知恩图报，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报答你呢。”

“让我帮吧”

“不用。”温玉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正是。”

宋懿行倒也不介意，笑着说：“这不厚了吧，我没取笑你，你倒是取笑起我来了。”

温玉斜了他一，说：“你才丢人。”

“二公太客气了，真的不用。”再坐远。

宋懿行见温玉又赶他走，不由有些郁闷：“这也是我的师门，为什么我就一定要走，不能多呆一会？”

宋懿行见状“哧”地笑了来，一边却是疾手快地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扶坐回了画画专用的小长凳上。温玉被这个小意外得分外尴尬，正正衣裳重新好，见宋懿行并不说话，只看着她笑。顿时红了脸，脆将画桌的纸墨一收，起去了。

“再说了，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嫁去那蛮夷之地？让别人的女儿去和亲，功劳算在我的上，这样才划算么？”

“不行吗？”

“是啊。”宋懿行亦步亦趋地又坐近了些。“凡我朝女，十三到十七岁间，尚未许人家的，都将由统一登记，报备选。明年你正好十三岁，若是这半年里没有将婚事定下，那你可得当女去了。与父亲分离，长年不得相见，得满了二十五岁才能来。这也是最好的结果，命不好的，说不定就死在里面，不来了，连个葬之地都没有…实在是凄惨哪”

“谁跟你一样。”温玉哼了一声。“既然你不肯用这个作为报答的话，那你告诉我，宋大公最近的消息吧？”

宋懿行笑笑，跟了去，说：“怎么，觉得丢人了？”

宋懿行不悦了，还真这么不待见他啊。看着温玉缓步离开的背影，不由暗自琢磨上了。

“说了不用了”温玉被他的胡缠不清给得有些怒了，忿而往旁边一坐，不想蓦地底下一空，猝不及防地摔坐了下去。慌间，想抓桌沿稳住自，竟也没够着。

淡淡的香料味，并不难闻，但他每次一靠近，她就觉得心里发，上下都不舒坦。“什么消息？”

“行…行”宋懿行语重心长地说。

“我不习惯欠人人情，既然温小这次帮了我，我也帮帮你吧”

温玉想想也对，如今是太平盛世了，建不了战功，没那么容易封侯。

宋懿行沉片刻说：“算是和好了吧…不过，兄长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了。”

“与公主？”

温玉瞅瞅他：“那你多呆会，我回家了。”今天严翰之在接待一个远来客，看来是没时间指她了，她就提前回家去，正好把这几天积累的画作拿去卖掉。拜师的束修一，为明年攒的学费又现了一个大，得加把力补上才是。

温玉斜了他一，他便转过来，笑盈盈地说：“你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差不多吧。”宋懿行看看沉不语的温玉，说。“你是不是在暗自兴？”

“明年开，就要开始大选了。”宋懿行说着，不动声地挨近了一些。

温玉挑挑眉：“那你是一定要报答我了？”

温玉想了想，说：“那你别惦着盛侯那个爵位了。所谓自力更生，丰衣足。不想着自己努力，只想走歪门斜抢别人的，算什么男汉大丈夫？”

“别人我就不知了。”宋懿行笑盈盈地说。“我只知，你也不是什么好心。”

“都行。”

温玉斜了他一：“兴你个，你当人都跟你一样坏心？”

“让我帮你吧”宋懿行真诚地说，一边又坐近了些。

温玉“哼”了他一声：“那是，连都不敢骑的人，没资格笑话我。”

温玉不理他了，又走了一会，发现不对劲，蓦地回，对后的某跟虫说：“你能不跟着我么？”

“他以前每天都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