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假的最后一日了。温玉难得地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将这几天偷空画的画都作了整理,准备下午挑个时间,一并拿去卖掉。午后,杨皓又登门来了。说是晚上在城里最大的酒楼神仙居定了位,宴请同窗好友,请温如韬一定要前往。温如韬笑笑地应了,顺便劝诫他不要只顾着
兴,好好准备下殿试。
“温老爷…温老爷误会了”梁平连忙起,急急从怀中取
一份文书,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奉上。“敝人此次登门,是代我家小
,向温老爷提亲的。”
温玉回过,好奇地问:“谁呀,爹爹?”
殿试不再有“落第”之说,所以对于杨皓而言,殿试不过只是个形式而已。恩科取了两百人,殿试时一榜取三甲,即为状元、榜和探
。其余众人,分为二榜和三榜。以杨皓的成绩,以及在京中的人脉,必定是在三榜无疑。所以他也毫无压力,落得轻松,反正对于他而言,只要能够金榜题名,人生就差不多圆满了。
温如韬蹙了蹙眉,说:“你杨叔叔的学识其实并不在爹爹之下,只是自小不在京中,少些经验,所以相比之下,爹爹还是占些优势。假如爹爹这次也去考了,
榜的问题不大。”
杨皓走后,温如韬回了自己房看书。温玉觑空正准备溜去,却见得张叔在正门
与一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
说话。方张望了两
,张叔便接了那人递过的拜帖,回
匆匆奔往温如韬的书房。
温玉摸着被敲的地方,抿着嘴笑。
温玉“嗯”了声,回房的时候,温如韬忽然想到什么了,说
:“对了,今天看榜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建平侯府来的是大家梁平和三五个仆从,随
带了不少礼品过来。
屋后,还算是礼数周全,说话也客气。客
话说了一通,旁敲侧击的,终于说上了正题:“实不相瞒,今日是奉了我们侯爷之命,特地前来向温老爷求亲的。”
“玉儿今天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吧,早睡。”
“排在第三名。”温如韬若有所思地说。“看名字,该是宋华坤的儿
吧?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学识,实在难得。他父亲
居要职,又是淑妃娘娘的亲外甥,三天后的殿试,十之**,他就是状元了。宋家的这两个儿
,倒都是好孩
,只可惜…”温如韬不由地又是一番
慨。
温玉应了,又问起恩科的事情:“杨叔叔和吴叔叔的成绩都
来了,爹爹估算下,倘若爹爹也参加了这次恩科,可是能够上榜?”
“老爷。”张叔在门唤了声,等到温如韬的应声之后,方才抬
屋,呈上拜帖,说
。“老爷,建平侯府来人了。”
温玉蓦地睁了睁睛。
“只是,爹爹当年大考,会试是排在总榜第八名,后来殿试了三甲。本来推测你杨叔叔多少也是能
前五十名的,不想却排在一百八十二名。看来今非昔比,如今是人才济济,不好考啊”
温玉连忙转去屋后,伏在后窗上偷听里面的说话声。
“宋懿行。”
“建平侯府?”温玉心里先是一顿。不就是梁玳珍她们家么?之前来提过亲的,要纳她去当小妾温如韬不是已经拒掉了么,怎么又来了?难还不死心?
“向我?”温如韬一时错愕非常。
温如韬闻言笑了笑,抬手在温玉的脑袋上轻扣了一下:“就你会安爹爹”
温如韬也客客气气地回:“梁
家,我之前将贵府的婚书送回时,也曾说得明白。小女年纪尚幼,还不经事,而且内
早故,只留给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也想多留几年,估计三四年内都不会谈婚嫁之事。对于侯爷的心意,只能却之不恭了。梁
家,还是请回吧。”
温如韬闻言,也蹙起眉来。但建平侯是朝中新贵,权大势大,也不好得罪,便好声好气地让张叔去请他们来,又吩咐了张妈备茶。
西山风景好,玩得很开心。刘朝绪他们比赛狩猎,打了很多猎,有些
与行
的膳房
了来吃,剩下的便送给山下的村民了。然后村民回送了他们许多土特产,她也分了些带了回来。温如韬便让温玉和张妈妈看着整整,自家留一
,其他的给杨、吴两家,还有邻里都送些过去。
见温如韬脸上多了忧虑之,温玉连忙
言宽
:“不过,爹爹,换个角度想想,才学
的人都参加了此回恩科,那明年正科说不定就要好考许多呢”
“爹爹?”温玉更是讶异地瞪大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