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绪似乎学过冰，到了冰湖边，便兴冲冲地去跑去借冰靴了。温玉在湖边蹲着看冰的人们，一边等刘朝绪回来。忽而发现湖对岸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大群人，时而还有喝彩声传来。

陈夫人从旁笑着说：“听风那丫，今年有十四岁了吧？”

“好！”刘朝绪这下兴了。

“是啊。”

好。刘家是皇亲，陈夫人这一房又富庶非常，由儿女从而使得两家关系更近一步，也是好的。任夫人当即便差人去寻女儿过来，来见一见这位新同窗。

大致上是因为特制的冰靴很贵，穷人家买不起。贵族又觉得这不算风雅之事，肯让孩去学的少。但是尽如此，每年冰封之时，到相国寺冰的人却还是很多。

辰时三刻左右，夫人们陆续告辞离去，刘朝绪也回来了，小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奔亭，便嚷：“妹妹，香，香！”

温玉取揣在怀里的包，展开给他看，说：“看，我连都收好了，回去就给你。”

下山的时候，温玉悄悄问风雨亭的情形怎么样，刘朝绪说非常顺利，宋家二公和四小已经和好如初了。温玉其实想知当时宋懿行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怕问太多，会引起怀疑，但只说了句“那就好”，然后就说其他事去了。

下了山，去了相国寺，照例是上了香后，便让他们自己玩去了。相国寺有一个内湖，一到冬季下雪天，便会结上厚厚的冰。京里的贵族就此发明了新的休闲方式，那便是穿上特制的靴，在冰上行。得好的被称为冰师，还有专门开这类的培训班教习冰之术的，但是据说生意不太好。

另外有个夫人笑着说：“人家多得是，就看任夫人要选什么样的了？”

“哪有什么相中的人家？”任夫人笑着说。“我家老爷是个埋事的，我又是个没见识的，这事呀，少不了还得劳烦各位夫人帮忙留意着，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迟疑了一下，循声走了过去，利用材小的优势挤人群，便看到一个白的影在冰面上翩然而舞。那是一个量窈窕的妙龄女，态婀娜多姿，舞步闲适而优。乌黑的发和洁白的衣，随风飘舞，相映成趣，来回之间，就像是一只贵圣洁的白天鹅迎风展翅起舞。让人见之忘情，这一刻，置之地不再是人间的相国寺，而是天界的天鹅湖了。

然后几位夫人们就开始东家长，西家短地说起各家适龄的男女公。果然女人嫁有之后，便开始乐衷于当媒婆了。温玉缩在一旁吃东西，一边听着，也听来了不少贵族家的八卦。

“该说亲了。”陈夫人打趣。“夫人可有相中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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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匆匆去寻，回来时，神却有些异样。来到任夫人后，小声低语了几句，任夫人的眉蹙了蹙，神情中隐约有了愠。却也只能暂时捺下，笑着对陈夫人说：“我家那丫就没玉儿小这般文静，不知野到哪里玩去了，看来今天是见不成了。改明儿，玉儿小去了学里，遇着什么事情但去寻她。那丫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样，待人却最是情。”

温玉：“我记着了，多谢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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