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我们不是都要死了吗。收拾好了有什么用。”如儿问。

涉及到你的国事和你的威严。我怎会擅作主张呢。我已经拒绝了葛娜扎。只是想到那个十岁的小姑娘。心底总是有些不忍。你不知。如儿和桑拉一都不像。”

舞惜。无论最后舒默的决定是什么。他愿意去考虑。她就很开心了。毕竟这不是一个小事。方才舒默的话让她警醒。可能是她把问題想得太简单了。的确。目前來说如儿是怨恨桑拉的。但是若年后。当她想起阿爸。未必不会怀念。而当她开始怀念阿爸的时候。就一定会恨舒默。

提到这个。舞惜幽幽地说：“今天听葛娜扎提起她对桑拉的情。说实话。我是动的。即便对于桑拉那个人。我沒有半分认同。但是他这个夫人。我觉得还是不错的。只可惜。他并不是一个懂得惜福的人。可惜了这样好的一个女人。”

如儿听着阿妈的责备。可怜兮兮地眨着睛。沒有作声。葛娜扎知时间迫。促了如儿几次。如儿方才回屋收拾东西。其实并沒有什么好收拾的。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要阿妈。磨磨蹭蹭了一会儿。如儿怀里抱了个不打的包袱走來。对葛娜扎说：“阿妈。好了。”

。。。

舒默笑得自信张扬：“我的大妃如此贴。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失了面。罢了。这事就依你吧。只是。悄悄地去办。不要走漏了风声。”

如儿也随着阿妈一起拜下。然而听见阿妈说这样的话。看着阿妈这样卑躬屈膝。她心底真实难受极了。

如儿听懂葛娜扎的话。连连摇：“不。阿妈。我要和您一起死。”这个世上。除了阿妈。除了归燕阁。沒有人对她好。若是她们都不在了。她宁愿和她们一起。独自活着又有什么趣呢。

葛娜扎抬看她。心底有了谱。面上也终于松了下來。她看着前坐着的如儿。嘱咐：“如儿。一会儿你就去将你喜的东西。都收拾好。”

葛娜扎薄责：“胡说什么呢。你才这么小。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舞惜摇：“她并沒有开。但是。我看的她是想要去陪着桑拉的。”

舞惜摇。目光清澈：“不会。我不会失望。比起你來说。她们都是无关要的人。我想了想你方才说的话。可能是我把问題想得太简单了。你不用考虑我。一切以大局为重。”

“舞惜。若是我不更改决定。你会失望是不是。”舒默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很严肃认真地问。

当舞惜将消息递给葛娜扎时。葛娜扎正在给如儿梳发。想着就要生离死别。心底着实不忍。正忧伤着。却见玉开心地走來：“夫人。大妃那传來信了。”

因为是事先安排好了的。所以葛娜扎带着如儿非常顺利地來到府门。丘林指指车。说：“上车吧。”

舒默挑眉：“她要求的。”

葛娜扎欣地说：“因为如儿还太小。所以大汗和大妃不忍心让你和阿妈一起。只是。如儿。你要记住。从今以后。这世上再沒有拓跋如儿这个人。知吗。千万千万不要让别人知了你的份。以后沒有阿妈照顾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路无言。葛娜扎只牵着如儿的手。直到到了漱玉轩。她方才松开她的手。地拜下去：“大妃。罪妇携小女前來谢。对您的谢罪妇无以言表。下辈惟愿以报万一。”

“这个事并不沒有。这样吧。她若是想去看。我叫丘林派人跟着。”这是小事。舒默并不在意。一般來说。但凡是舞惜的要求。能满足的他一定会满足。

“嗯。放心。”舞惜保证。“哦。还有另一件事。明天桑拉行刑。能不能让葛娜扎去。”

舞惜递一个神给云珠。云珠会意地上前。扶起葛娜扎。舞惜说：“我会如你之前说的那样。有什么话想必你也代了。还需要时间吗。”

葛娜扎连忙摇：“并沒有。谢大妃成全。”说着转对如儿说。“记住阿妈之前的话。”

舒默不以为然地说：“凌迟死。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什么喜事。你怎么会以为她会想要看那么血淋淋的场面。”

舒默听她这么说。心底还是比较兴的。这是舞惜最可贵的地方。永远不会恃而骄。“让我考虑一下吧。”他退一步地说。实在不忍心看她皱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