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娜扎微微蹙眉。这个方氏任何时候都不知什么叫安分守己吗。面对她的挑衅。葛娜扎反问：“既然侧夫人这般能。不如你去面见大妃。为大家求一条生路。”说完话。扶着玉的手。转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方氏一番话说下來。所有人又略有所思地。好容易对夫人产生的一丝好迅速又崩塌了。大家开始觉得方氏言之有理。聚在一起。又开始说葛娜扎的是非。

“公都不在了。我还要这条命什么呢。你看她们那样。公是指不上她们的。我还得去伺候公啊。”葛娜扎说着。“只是如儿。她那么小。我舍不得她同我一起啊。”

别提面见大妃了。我劝各位还是安分些吧。话说回來。你们得公多年。也该为公付些才是应该的。”

不待玉话音落地。葛娜扎便用力拂去她的手。呵斥：“再说这样的话。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状。方氏心底有些不悦。这以往在府里。谁不是以她首是瞻。怎么如今一个个就赶当面甩脸了。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她看一葛娜扎离去的方向。挑唆：“依我看啊。夫人不是不愿求见大妃。而是不愿为我们去求见。她必定是想要单独去求大妃。让大妃保她一个人即可。你们想想。之前夫人同大妃之间多么亲近啊。”

玉见状只能闭嘴。有些委屈地看着葛娜扎。

葛娜扎看她那个样。语气了几分：“玉。我知你是为我抱不平。觉得公对我不好。但是。他对我只要好一。我便能温一生。你以为我不怨吗。只是。怨归怨。我还是不到她们那样。好了。别说了。”

公一向喜新厌旧。对夫人冷淡至极。夫人却一直对公满心慕。就好像现在。放整个府上。玉敢说除了夫人之外。再无人会去关心公的死活。有这样一个夫人在边。公却一直不知珍惜。

玉听葛娜扎旧事重提。连忙说：“夫人。这事咱们都说好了。不再提的。您怎么又说了。婢服侍了您这么多年。早已将您视作最亲的人。如今。您都要死了。婢哪有活着的理。”

在回归燕阁的路上。玉知葛娜扎的心情不好。一路上一直保持沉默。她自幼便服侍夫人。知夫人待公的情意切。其实夫人长得十分温婉动人。又好。玉实在不能明白为何公就是不喜夫人。

回到归燕阁。葛娜扎看着玉说：“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她见玉憋了一路了。必定是有话想说。

玉的话刹那间便温了葛娜扎的心。她地拉着玉的手。说：“好丫。”

方氏被她的话噎住。乖乖地闭了嘴。她哪里有能力面见大妃。只怕她站在大妃面前。大妃也不认识吧。方氏瞪着葛娜扎的背影。咬牙切齿。然而目光一收回。却见周围的人都带怨气的看着她。大概是埋怨她将夫人气走了吧。

如儿。是葛娜扎的女儿。

玉不再多言。静静地站着葛娜扎的边。葛娜扎握了握她的手：“只是到底是牵连了你。玉。”前两年。本來玉是有机会嫁人离府的。但是玉总是说公对她不好。她又绵。她若是再嫁人。只怕她在府中的日难熬。说什么都不肯嫁。早知今日。当初说什么也要将她嫁府去。

玉望着她。问：“夫人。您可要像她们说的那样。去求一求大妃。婢看大妃同您颇为客气。兴许能给您几分面。若是能抱住您和小一条命。也是极好的啊。”

方氏撇撇嘴。说：“说到底夫人还是不愿意帮忙。夫人同公伉俪情。可是你诉你的衷。别拉着我们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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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听了这话。有些惊愕：“夫人。都到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样的话。公素日里对您就不好。都到这个节骨上了。您何苦还要如此呢。”

葛娜扎摇摇。目光中有着一丝痴迷：“玉。你同我也这么多年了。你最应该清楚我对公的情。这一生。他可以负我。可是我却不半对不起他的事。兴许是上一世。我亏欠他太多。这一世长生天便要我來偿还吧。”

玉最受不了的就是夫人这个样。无论公再过分的事。她永远一副痴心不改的样。玉苦婆心地说：“夫人。前两日侧夫人说了一句话。婢觉得最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