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一来，本汗对天下百姓也算有个代。否则，本汗真是愧对百姓，愧对祖宗啊倾城若是知了，也是会怪罪的。”拓跋乞颜听见库狄的保证，面上终于放心。

拓跋乞颜想了半晌，又说：“等本汗走后，让舒默将本汗和倾城合葬本汗要信守诺言，永远地陪在她边。还有，恋雪轩，让舒默一定要记得常去看看”提起倾城，拓跋乞颜的目光中少见的温情，语气更是满是情。

话说到这，库狄已经又是老泪纵横。舒默也沉默了良久，方才问：“然后呢”

“吐罗亥，你来的正好。”舒默吩咐“之前父汗将安昌殿的下人悉数替换了，当时未免打草惊蛇，并未去查谁是阿尔朵的人。如今，本汗将这个任务给你，你去查清楚，谁是阿尔朵的人”

“不行”拓跋乞颜挣扎地抓住他的手，严厉地说“库狄，本汗代你的事，你忘了是不是”

阿尔朵和桑拉走来，库狄看着他们在大汗榻前那假意嘘寒问的样，底是满满的愤怒。只是份有别，他们到底是主，不到他说话。没过一会，阿尔朵便看着库狄说：“库狄，这里有我和桑拉在，你先退下吧。”

库狄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他知每每提及主，大汗总是情无悔的样，且大汗向来厌恶有人打扰他对主的追忆。

“才才不敢。”库狄连忙摇。

拓跋乞颜缓缓地摇摇，刚想要说话，就被剧烈的一阵咳嗽打断了。库狄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起，顺手将榻边的喂到拓跋乞颜嘴边：“大汗，您喝，慢慢说。”

如今大理寺那边尚没有审理结束，不过在舒默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审理了。桑拉必死无疑

舒默抬：“让他来。”吐罗亥是父汗边的死士，而现在正好有些事用得上他。

库狄扶着他，轻轻地拍着后背，说：“大汗，您别说了，才都记住了。您放心，就是拼了才这条命，也一定会好您代的事”

库狄听着这话，红了圈：“大汗，您别说这样的话。您一直都好，若非是这次才大意了，您也不会被人下药。都是才的错，才罪该万死啊大汗，您放心，您百年之后，才还来伺候您和主。”

库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不住地。

“是。才领命。”吐罗亥脚不沾尘地离去。

“然后，当才再屋的时候，先汗便已经殡天了”库狄说到这里，已是声泪俱下“先汗必是被阿尔朵和桑拉气的”库狄的语气里有着分明的恨意。

然而，这个时候，偏偏有人不知趣。有小内监在门低声说：“大汗，大妃和大公到，说是来看望您。”

“大汗，吐罗亥求见。”有内监传话。

了几个月，说也快回来了。您怎么会看不见呢二公必定会凯旋的”库狄安着他。

。。。

一阵咳嗽之后，拓跋乞颜用帕了下嘴，却见帕上有刺目的的鲜红，像是开到狰狞的朵。库狄惊呼：“大汗，您才去叫太医吧”

拓跋乞颜说：“库狄，这次这事摆明了是阿尔朵母的手笔，如今舒默没有回来。这些事，除了你，本汗谁也放心不下。所以，你一定要着本汗的吩咐，等着舒默回来，将遗诏给他。本汗辛苦经营的江山社稷，万万不能落到桑拉的手上”拓跋乞颜如此激动地说了一番话，语毕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一时间大殿之内，沉默无声。

舒默的中也闪过雪亮的恨，他沉声说：“阿尔朵，桑拉，他们既敢下这样的事，本汗必定让他们付代价”

果然，拓跋乞颜面上有明显的厌恶，他抬看着库狄说：“让她们来吧。库狄，记住本汗的代。”

“不必了。本汗的骨自己心里有数，不必费事了。”拓跋乞颜虚弱地靠在枕上“本汗活了这大半辈，什么没有经历过还会惧怕死亡吗本汗不怕，倾城已经孤单了太久，本汗正好去陪她”

吐罗亥来后，面无表情地行礼。库狄起退了去。吐罗亥看着舒默说：“大汗，才是先汗一力培养来的，专门为先汗刺听前朝后之事。如今，才率手下听命于您。”

“是，才遵旨。”库狄担忧地看一拓跋乞颜，转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