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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时疫(中)
面对拓跋乞颜的怒火。拓跋严宇丝毫不惧。他说:“大汗想说的是不是您和倾城的儿子只有舒默一个。”
拓跋乞颜愣住。
自从倾城去世后。他和大兄便有默契地再沒有提及过倾城。甚至。这二十年來。除了在库狄、皇甫程和舒默面前。他再也沒有提及倾城。
沒想到。大兄什么都知dao。不过既然他已然知dao了。他也沒必要再隐瞒。反正今时今日的舒默已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不需要他再保护周全。思及此。拓跋乞颜坦言:“是。大兄所言不假。舒默是本汗和倾城唯一的儿子。若是舒默chu了什么意外。九泉之下本汗无法对倾城jiao代。”
“可是若您有什么意外。百年之后该如何向先祖jiao代。如何向乌桓百姓jiao代。臣一直敬佩大汗是心怀天下之人。难不成为了儿女私情要罔顾江山社稷和黎民苍生吗。”拓跋严宇这话说得极重。
拓跋乞颜话语一滞。其实无论是库狄还是大兄。他们说的都不错。他不止是倾城的丈夫。是舒默的阿爸。也是乌桓的汗王。可是。昔日便对不起倾城。难不成这一生都要愧对倾城吗。
“大汗。”发现他内心有松ruan的迹象。拓跋严宇颇为语重心长。“臣相信有您福泽庇佑。舒默不会有事。朝中名医大有人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妨多派人手去慕容bu落。”
“让本汗想想吧。若无事。大兄请自便。”拓跋乞颜说完转shen进了西pei殿。
拓跋严宇知dao话已至此。大汗必定想明白。想了想。他朝库狄招招手。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库狄听后。dao:“是。nu才明白了。”
舒默在慕容bu落病倒。而舞惜也已病了有五六日。五六日前。不知怎么回事。舞惜突然昏倒。将众人吓得不行。偏生刘子然外chu寻一味药引。早在半月前便离府了。云珠只得将莫素和请來。莫素和把脉后。说舞惜是心思太重。以致五内郁结。才会被伤寒侵ti。而舞惜本就ti寒。生了瑞钰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shen子尚未完全恢复。加之正值寒冬。所以莫素和建议在吃药的同时务必静养。不可再受寒了。
于是。一贯在屋内待不住的舞惜已有五六日不曾离开内室了。看着瑞钰每日生机bobo地跑进跑chu。舞惜羡慕得不行。直言这样的gan觉真是赶上坐月子了。
这日。舞惜正在榻上看着书。便见云珠一脸为难地进來了。舞惜一看她那表情。便知必是有要事发生。放下书。问:“什么事。”
“公主。gong里传來了信。说是公子染上时疫了。”云珠言简意赅地说dao。
“什么。”舞惜听了几乎要从榻上tiao起來。时疫啊。这在医学条件落后的时代是要死人的。第一时间更新 舒默染上时疫。那他…会死吗。
舞惜呆坐在那儿。脑中不受控制地想着各zhong可能。如果舒默真的不治shen亡…
这样的可能xing一chu现在脑海中。舞惜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发现她无法像想象中的那样淡然。无法平静地接受舒默的离开。她能笑着接受和他天各一方或是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她至少知dao他还活着。只是和她沒有关系罢了。但是倘若他真的不在了…
不。不。舞惜摇着tou。不行。他不能死。她不能让他死。尤其他现在对她还存着心结。他不能带着对她的心结离开。
云珠看着她那失神的样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轻声dao:“公主。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您不要太过担心。”
舞惜双手握拳。狠狠砸在床边。“嘭”的一声。云珠连忙上前抓起她的双手。原本白皙jiaonen的双手瞬间就红zhong起來。足可见她方才的用力之大。云珠本想说两句。然而一见舞惜那样子。便什么话也不说口了。只能将她的手小心捧着。轻轻anrou。
然而舞惜并未gan觉到疼。她心底的难受早已令她忽略了shenti的疼痛。她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一味要qiang。当时在舒默回府后。就应该去好好宽wei他的。不该等他自己想通。毕竟事关全家老小的xing命。哪里是能轻易想通的。当时云珠还劝过她。为什么她要这么倔qiang呢。为什么一定不肯服ruan呢。
若非是不想见她。舒默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离府去什么巡查。那样也不会shen染时疫了。若是此次舒默就这样走了。让她余生的日子要怎么过。
仔细想想。这两年來。舒默对她真的不错。不论她提chu什么样的条件。他都答应了。平日里对她也算是ti贴入微了。而她呢。她zuo了什么。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