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云珠打断她的话,声音中透着温和与诚恳:“公主怎么说这样的话,奴婢早就说过,必会陪伴您一生秋月也是一样的。公主请安心就是。”
舞惜心底涌起一阵暖意,她向来是投桃报李之人,也暗下决心,无论未来之路如何,必会好好护着云珠和秋月。
两人这样闲话几句,云珠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公主,以您的才学和品貌,奴婢原是盼着皇上能为您在京城择一个如意郎君”边说边暗自打量着舞惜,见她面色平静,并未有任何不悦,才继续道“没成想您选择了远嫁和亲,那以后二公子就是您的依靠了。奴婢知道二公子府中已有多名妾侍,这对您来说十分不公。可是奴婢瞧着二公子与您也实在是郎才女貌的,想来二公子必不会薄待您的”
舞惜听着云珠这样絮絮说着,不经意又想到沈浩,一时怔怔,没有回话。
云珠见她这样,急忙跪地:“奴婢逾矩了,若惹公主不悦,公主尽管责打奴婢就是”
舞惜心中明白她能说这样一番话十分不易,是真的为自己着想的,赶紧拉起她,信任地开口:“姑姑,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与他相识未深,何况我又是异国公主,去了乌桓难免身份尴尬。两心相悦之事,勉强不得。你放心,他若真是我的良人,我必不会放手”
云珠听她这样说,也就安心了,又劝慰了几句,开始为她整理床褥。
舞惜见云珠忙碌,心底忍不住失望:舒默即便是人中龙凤,在我心底也是无法与沈浩相提并论的,何况他早已有佳人在侧对于“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自己来说,实在无法对他敞开心扉
另一边,舒默和皇甫毅也在月色下小酌。
皇甫毅向来在舒默面前不拘小节,自然提起白天一事,舒默瞪他一眼,指了指酒杯,说:“美酒当前,也堵不住你的嘴”
皇甫毅嬉皮笑脸道:“公子,我瞧着夫人配得上您,甚至比侧夫人她们更配您。今日您看她骑马的样子,丝毫不逊色于咱们乌桓女子,您就真不动心”
舒默睨视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方才道:“阿毅,你和阿麟自幼与我一道,应该知道我的夫人之位是留给我真心爱护之人的这个大秦公主哼,即便父汗说她身份贵重,于我同其他女子又有何区别”
皇甫毅认同地点头,突然脑中又出现傍晚舒默离去前的那一幕,于是带着一丝坏笑反驳道:“公子,您向来不是说话草率之人。傍晚时小溪边,我可是旁观者清。再说,若不是夫人,您又怎会下令在溪边休整”
皇甫毅的话,令舒默又记起自己被水泼湿的一幕,冷下脸来,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