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那样的随意自在,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不知怎的,竟觉得她和公子有些般配。回头看看远处的众人,皇甫毅适时开口:“夫人,属下深知夫人善骑射,然公子交代属下要全力护您周全”
话未说完,舞惜看了眼身后,发现自己确实离大部队很远了。她本也不是逞强任性的人,于是调转马头,说:“咱们回去吧”
舒默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前行,舞惜从远处策马而来,阳光自她身后洒下,增添了一丝如梦似幻。舒默微眯双眼,看着她仿佛从璀璨仙境而来,略怔了怔,再回神时,她已到近前。
许是方才策马的缘故,舞惜的双颊染红,似抹了上好的胭脂,眼睛晶亮,额头上有薄薄的汗意,唇角更是收不住的笑意。
舒默薄唇微张,脱口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听到他的评价,舞惜看向他,笑着说:“我父皇也是这样说我。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顿了顿,接着说“二公子也读孙子啊。”
舒默本是无心的一句话,不想舞惜有如此对答,倒也有了几分同她说话的意思:“公主一介女儿身,竟也读兵法。倒让舒默刮目相看了”
舞惜无意卖弄,也不愿在他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四两拨千斤地将话岔开:“我哪懂什么兵法,不过是跟着瑾哥哥呆久了,鹦鹉学舌罢了”
提起司徒子瑾,舒默对此人印象不错,两人又闲话几句。如此一来,倒不似往日那般寂寂。
晌午,众人用餐后继续北上乌桓。
虽是五月中旬,然烈日当空,天气闷热。舞惜这几年在大秦也算是养尊处优了,多少有些受不得暑热。用过午餐,舞惜就放弃了骑马,乖乖回到马车里。知道她素来畏热,云珠和秋月连忙一边一个帮她打扇。可这马车外阳光刺眼,暑热殷殷,那帘子丝毫无法滤去一丝暑气,让人窒闷难当。
舞惜难免有些心浮气躁,不时透过帘子望向车外。这一路走来,远离城镇,不比大秦皇宫中遍种高大树木,绿色总是能在夏日给人以清凉之感,而车外只有漫漫古道和不见一丝云彩的碧蓝天空。
“公主,喝些茶吧,奴婢早先用冰湃过,这会还有几分凉意。”秋月体贴递上一盏茶。
舞惜接过几乎是一饮而下,这样的冰凉之感确能消除几分暑意,她不住地夸赞:“好丫头,果真是懂我的”说着将茶盏递回“你和姑姑也喝点吧这天儿实在是热,倒比寻常六月更热了几分”
舞惜向来心疼奴婢,尤其待云珠和秋月更是亲厚,两人也不推脱,各自饮下半杯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