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政有所察觉，：“我看你和谭五先生得不错，怎么，李承运与谭梦州已经达成了协议？”

文笙听着钟天政语气怅然，想起同样忠心于他却被冷漠对待的钱平，嘲：“看来只有死人，你才会念着他们的好。”

果然钟天政转过来，仿佛不认识一般望着文笙：“人生本已苦短，我付了这么多，若到来还要仰人鼻息，岂不可笑？”

文笙不由地想起了谭瑶华。

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带着些许畅快之意。

没由来的，文笙觉着他此时说的是真心话。

文笙皱眉：“问你条件，直说就是。你何时变得如此聒噪？”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学会了《希声谱》，并且是来者不拒，大有得到一首学会一首的架势。

屋里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文笙气：“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会不会是因白云坞主的授意另有图谋。

停了一停。他才：“等离开这里再说吧。”

文笙便趁机问他：“先前失踪的谭家人是不是被你捉了去？”

文笙若是骂他险、毒辣，都在情理之中，他都认了。可他何时会与聒噪沾上边，这话用来形容那个恬不知耻的莽夫王十三还差不多。

“你付了这么多…”

文笙当他推搪，轻哼了一声：“那你说来听听，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不过钟天政这人，暂时隐忍尚可，时间长了绝不是个能屈居人下的人。

钟天政回来坐下，他没想到这话没等谭五先生问及，先从文笙嘴里听到，但不如何，一晚上他总算掌握了回主动。嘲：“你得真多。是在替李承运施恩于谭家么？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恩惠对谭梦州没用。”

这些大周后裔们觉着机会来了，他们也的确把文笙给“请”来了白云坞。

钟天政望着文笙笑了。

文笙不想与他对视，转开了目光。

钟天政不知是觉着有趣还是好笑，嘴角翘了翘：“这到是你能来的事。好吧，看在你我联手份上，虽然谭家人恨不得我死，在这白云坞我暂且不动他。你若是想，我们脱困也可带他一起，说起来你们两人，我只有一个，还是你那里占了便宜。”

钟天政睛亮闪闪的，仿佛带着得意：“你说谭容华和谭令蕙？这不是很明显么？”

自打二人相识以来，自己受他蒙骗的次数实在是数也数不清了。

文笙淡淡地：“一码归一码。”

“难不是么，十几年的苦心经营，朋友没了，忠心的手下越来越少，甚至于健康、寿数，还有你。所有的这些，区区一个江北怎么能够？林经死在了鬼见峡，不过我不怪你，这是老天爷的捉。”

钟天政的脸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仿佛随时会一病不起，但神却很健旺。睛如墨一般，既又亮。带着笃定，叫人不由自主便相信他真的有办法。

由那樵夫和老妇看，白云坞这么多年在研究《希声谱》上也有一些突破，但显然一支琴曲的力量还不够，他们受限于这件事，一直藏白云坞，不显山不，却将《希声谱》悄悄散布去。

钟天政望着文笙言又止，似是想要解释，却又将话咽了下去。

又来了。真是本难改，什么都要算一算。

这意味着文笙在学习方法或者是天赋悟上和白云坞专门培养的人完全不同。

“怎么离开，我现在还不能断定，还在想办法那白云坞主的话，能确定的只有一，我想你也发现了，那老家伙急需《希声谱》，我猜测他需要借助《希声谱》的力量去完成一件什么事，看起来，这件事对白云坞非常重要，很可能关系到这些大周后裔能不能一举翻，夺回江山皇位。”

文笙了，赞同：“他们需要来自于《希声谱》的非常大的力量。”

聒噪？钟天政不由怔了怔，望着文笙一时接不上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