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老鹰和小ji

两人决定分tou行事。

王十三通过袁家人找来了大平庄的里正，去查袁义家里那条线，文笙留在朗月斋，继续从那些书中寻找线索。

她搬了个小ma扎坐在樟木箱子前，从箱子里拿chu一本书，放在膝上打开，由tou至尾翻翻，放到一旁，再去拿下一本。

照这个速度，不过一刻钟她就看完了三四本。

若是时间充裕，文笙也想舒舒服服坐在太师椅上，手边放一盏香茗，好整以暇地从这里tou挑书看，就像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连成业那样。

虽然这些未经整理的书良莠不齐，里tou有不少在文笙看来纯属胡说八dao，但也不乏言之有wu值得珍藏细品的好书。

“你这样子不行，走ma观hua，草草了事，哪能ti会字里行间的真意？”连成业在一旁有些局促地dao。

他hua半天时间将一本薄薄的册子读完，登记了书名，要将它放到书架上去，从文笙shen旁经过的时候，见她这般看书，实在是忍不住了。

文笙拿起了一本《长chun帖》，这虽是较为常见的字帖，但因文笙熟悉这个领域，特意多看了两yan。

连成业的话说得有dao理，但文笙自忖要是照他那个看法，要翻完这几大箱子书，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连公子，你那是本什么书？”

与文笙说话，连成业不大放得开，低tou匆匆瞥了一yan书pi，才dao：“是《后周幽帝野史》。”

幽帝是后周最后一个帝王，相传他自幼ti弱多病，偏偏接手的是个烂摊子。当时内忧外患，政事繁杂，幽帝不堪重负，勉qiang支撑数年之后将皇位让与了大将军杨天忠，携几位妃子在关中某chu1避世而居。

杨天忠便是大梁的开国皇帝。

这一段掌故，文笙早在来到大梁不久便有所耳闻，后来更是从应天塔的群书当中了解到详情。知dao后世对此是怎么评说的。

而关中这里有这么多关于幽帝的史料传说也就不足为奇。

既称野史。多半是后人牵qiang附会，没有经过考据的戏说。

文笙问dao：“不知是何人所著？”

连成业刚登记过作者，直接回答：“无名氏。”

文笙闻言淡淡一笑：“书中所说幽帝为人如何？怕是没什么好话吧？”

连成业呆呆望着她。似是没反应过来，半天才点了点tou。

文笙摇了摇tou：“哪朝哪代最后在位的帝王都难留下好名声，就像那些转瞬即逝如韦陀hua盛开的朝代，通常在史书里都是荒yin残暴。倒行逆施。事实当真如此？只怕未必。连圣人都说，为尊者讳耻。为贤者讳过。”

连成业嗫嚅dao：“你这话有些大逆不dao。”

文笙却dao：“有些人的大逆不dao在心里，我不过是把它说chu来。”

连成业不再接话，避开文笙的目光，走过来换了一本书。坐回去捧着一看又是半天。

天黑之后王十三过来，进门时正好连成业离开，两人打了个照面。

王十三望着他目lou疑问。连成业赶jin退后行礼，口称“见过世子”王十三摆了摆手，连成业低tou匆匆而去。

王十三将灯挪到了文笙跟前：“不看了吧，仔细伤yan睛。”

文笙回他一笑。

王十三冲连成业离去的方向望了望：“问chu点儿什么没有？”

“没有，与之前你在的时候一样。你呢，今日一天可有收获？”

文笙将书放回去，站起shen活动了一下脖颈，坐了一天，不觉腰酸背痛。

王十三见状伸手帮她在颈后rou了rou。

“pi都没有发现，听说那袁义平时老实本分得很，也没chu1去结jiaoluan七八糟的朋友，家里爹妈不急等着用钱，他藏着这么久不chu现，我有个预gan，说不定人早已经被灭口chu1理掉了。”

文笙这边也是一无所获。

从时间上说，他们在袁家呆得已经比谭五先生要久了，文笙觉着她和王十三就像是陷在了一大片nong1雾中，茫无tou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