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老爷的学生，叫赵康，也住在袁家集，因为离得近，时常过来走动。”

袁墨显是早料到有此一问，飞快地瞥了文笙一，：“他一直在问袁义的事。”

袁墨却：“谭五先生在朗月斋里呆了两日。同袁家上下都有不少接。”

文笙细细观察他的神情。见袁墨说话时透着坦然，还隐隐有些自豪，显然是以能得袁亲自起名为荣。

王十三顺着袁墨的话问：“他都找了谁？”

“哦？”“问袁义家里还有什么人，他平时的表现如何，结些什么朋友，多长时间府一趟，有什么癖好，诸如此类。”

…家低着，很想将自己这个外人缩起来。

袁文走了，屋里只剩下三个人，王十三心疼文笙站了半天，先冲她努努嘴：“你也坐，又没外人，瞎讲究什么。”

关键在于袁家还指望着董涛所扮的穆神医能治好袁老爷的病，文笙猜测袁氏兄弟会睁一只闭一只。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这时候傻也知他们大半夜来这里装模作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文笙索不再避讳，声：“还请袁家好生回忆一下，由至尾说说。他都了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在袁家呆了多少年？”

三十多年的仆人，应该靠得住了。王十三放下心来，又问：“我听说前几日，谭五先生来过？”

他这才站起，吩咐家好生伺候着，提了灯笼告辞而去。

家有些疑惑，老实答：“回世爷，小的叫袁墨，在袁家已经呆了三十多年，连这名字都是袁大家给起的。”

文笙觉着少不得要将这些人找来一一查问，温言：“不知你是否方便相告，谭五先生都问了些什么？”

她到不怕袁墨回告诉袁氏兄弟，正常情况下告状是肯定会告。而谭五先生能朗月斋是得益于谭家的地位和他的名声，只要没什么怕见人的，想来袁家也不会为他保守秘密。

风堪舆自有一晦涩的术语，又岂是他这外行能看得明白，王十三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往脑里，偏还要装作很兴趣的模样，天知他这会儿多想像杨兰逸那样，问问袁文，这郎月斋里有没有话本可看。

袁文在一旁坐着相陪。

“你说的赵爷是哪个？”

果然袁墨只是稍一犹豫，便：“谭五先生开始是逐个找了大伙问话，后边的一天多就呆在朗月斋翻书看。”

王十三以目示意家，这人看上去一儿也不蠢，与其一话便被人家发觉，还不如直截了当，叫他无法回避。

着在灯下打开来看。

家将茶端来，王十三趁机放下书，：“有这等机会太难得了，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二公去照看袁大家吧，叫家在这里陪着就行。”

只看书就看了一天多？这里难有什么音乐方面的书。是他之前没有看过的？

王十三将那本《摇鞭补义》放下，示意家近前来。

这时候文笙和王十三已经不用再问袁义是什么人了，必是那偷了《希声谱》去卖的下仆。

一回袁文还当对方客气，等王十三皱着眉，过会儿又如此说，他才意识到对方大约是看书迷，嫌他在这里分神。

王十三一听来了兴趣：“哦，这么说也是你在边上伺候的？”

一听都是与朗月斋有关系的，文笙数一数一共五个人，里还有不常来的，果然如之前袁文所说，家里人手不够用。

文笙微微颔首，走了两步，在袁文空来的那张椅上坐下来。

袁墨一听这话神微动，立刻低垂下睛。答：“是。谭五先生也来过朗月斋，当时坐的就是世爷现在坐着的这把椅。”

袁墨回答：“一个就找了小的，还有在这里暂住的连公。偶尔过来帮忙的赵爷，还有白天在这里活的袁丰和常安。”

文笙和王十三趁机换了个。

王十三手摸下，问：“那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