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皱起眉。自从知钟天政便是鬼公，他整个人在她心里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月，纪南棠觉着即使亲去查看，怕也是没什么用，不过他早知文笙和谭瑶华相莫逆，不好泼她冷，只是：“你等两天，我叫景杰

“谭瑶华还没有消息？”

她沉：“你说钟天政和杨昊俭这么快走到一起，是不是凤嵩川由中给牵线搭的桥？”

这是文笙初来白州时首战胜利的地方，纪家军在此据险而守，防止东夷和列登军队大梁腹地，也意味着白州已经全失陷。

究其原因。应当是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辅佐的人。

文笙了，她看得。纪南棠虽然一直着成大事的准备，但其实并没有十足的决心。

既然聊起了这些。文笙也就不忙着休息去了，：“离那边下个月能凑起一万人。由厉俊驰带过来，我想请戚老和云大哥带着人赶回京一趟，想办法把师父他们都接来，先送去离。”

文笙了，她想说这告示一下，召来的人必定是良莠不齐，什么心思的都有，要好好辨别，突然想起一事，见屋里没有旁人，：“将军，那日在云峰，虽然我主一把火将所有的卷宗全都烧了，但诸人的情况我大致都还记得，待我写下来，你有暇再一一调查斟酌吧。”

纪南棠对钟天政不了解，对谋诡计更是不擅长，凤嵩川好歹是他的上峰，这么久不现。偏偏还得过朝廷的封赏。他和杜元朴等一众亲信也曾有过猜测，但现在看，全不是那么回事。

夜了，纪南棠安抚走了米景，关切地对文笙：“你也快去休息吧，局势已经不可能再坏了，要收拾这个局，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要好好保重。”

文笙一提，纪南棠也觉着可能非常大。

这真是奇哉怪也。

纪南棠心知事关重大，应了声“好”，见文笙拿起笔来蘸了墨就写，担心她之余，还是坐在了文笙旁，看她写来的那一长串名字。

等局势稳定下来，纪南棠、文笙等人都已是几日没合了。

纪南棠：“我叫元朴安排人合吧。将士们的家眷有在京里的。也一起都接来，免得来日缚手缚脚。”

刚刚夺回的几个府县，引军前往接应米景。

如今的局势，纪南棠自不可能向杨昊俭称臣，但杨昊御和谭家那边呢，他心里未必没有犹豫摇摆。

当日卷宗虽多，但在文笙这里只是两大页纸，被迫归降的和宁死不降的，总共不到两百人。

文笙放下笔。拿起刚写就的这张纸，对着上的墨痕轻轻地了，：“将军，你说凤嵩川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有投靠那姓钟的？”

写到最后一个名字，是凤嵩川。

文笙刚代纪南棠拟了一份发向全国的告示，号召各方势力赶到东南沿海来，共同抵御外敌，拿给纪南棠过了目，由景杰安排人送往各州府。

这些事纪南棠并不擅长，偏偏杜元朴又回京里去了，他想还是得叫杜元朴来一趟，悄悄地理一下这份名单。

纪南棠摇了摇：“这件事我给景杰了，你等明天找他详细问问，谭瑶华最后现是在永昌境内，那还是去年冬天，打那以后就不知去向，景杰派人在南中找到了他五叔，说是秋里谭瑶华到过南中，两人还见过面，后来谭瑶华打算回京，他们就分开了。”

文笙心里不安，：“他现在永昌什么地方，不然我明天和景队长他们跑一趟吧，看看可有什么线索没有。”

大片的土地再度沦陷，等纪南棠会合了米景，已经是两三天之后的事情，纪家军几乎是一气撤了白州，纪南棠下令在西遥村一带布防。

若是旁的时候也到罢了，如今谭家已经卷到了争夺皇位的斗争中，谭家由老到小甚至连弟们全都上阵，谭瑶华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