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歇了有一盏茶工夫，守门的兵士觉着有异，过来询问是不是需要帮忙，云鹭只：“顾姑娘打了一天的大比，累了歇会儿。”帮着遮掩过去。

华飞舟很有风度，文笙对他印象不错，想着此去白州若谭老国师之前允诺的那样，自己当队长，他和钟天政来当副队长，有这么个人帮手也算不错，至少不像钟天政那么叫人不放心。

云鹭说不话来，觉着心里闷闷的。

云鹭与有荣焉：“那是自然，顾姑娘拿了大比名。”

车周围一时竟变得很安静。

天大的事，也留到明天再说。

到地方停了车，他探撩开车帘，借着门的灯光，见文笙闭目靠在车角落里，脸煞白如纸，担忧地：“要不要，不然叫纪将军帮忙请个大夫吧？”

一直以来，不多难的事，她都得很好，但愿此次白州之行，也能顺利救李承运，诛杀鬼公，将凶恶的敌人逐大梁。

纪家军的兵士一见文笙来，连忙止声。

，可一天的排位战打下来，竟是文笙拿到了第一，众人都有些接受不能，台上台下渐渐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大家等着看谭老国师怎么说。

夜里疼得睡不着，文笙躺在床上，闭着睛听窗外边“淅淅沥沥”的雨。

师生们听话散去。

云鹭在旁看她步履稳健，稍稍放心，这时候，他突然有些明白文笙为什么要隐瞒她的受伤的事。

两人这半天都缓过劲儿来，相互间客气几句。

她忍着不适，应付了一下谭大先生，又下台去和卞晴川说了一声，云鹭还在外边等着，她夜里要回将军府去，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并非是虚荣心作怪。

叫今日的对手看到差距，觉着她实力“不可测”，如此到了白州才好服众，也叫纪家军的兵士们对她更有信心，只看前这一幕，文笙无疑到了。

其实他和戚琴呆在一起时间久了，也知乐师受伤针石无效，多喝两剂养神安眠的汤药，多睡觉多休息，慢慢地养。

他不敢再说旁的，赶着车直奔平安胡同。

这场末夏初的雨竟足足下了一天一夜，奉京是这样，不

谭大先生见华飞舟和顾文笙还留在台上，上前关心了一下两个学生。

“好，好，你别说话，咱们歇会儿。”云鹭忙不迭。

车外七嘴八的赞叹声叫文笙听着脸红，不知由哪里来了力气，睁爬起，拿上“太平”撩帘下了车：“云大哥，咱们去吧。”

“哇！真是了不起！”

文笙叫云鹭帮她和纪南棠、杜元朴等人说一下大比的结果，她自去洗漱休息。

谭老国师反应要平淡得多：“天不早了，折腾一天大家也都累了，先散了吧，明天一早此次大比的榜会贴来。上榜的学生明日午时到丝桐殿集合，我同你们说说去白州的事。”

那几名兵士“唔唔”连声，他们这些人对乐师的了解比云鹭还不如，只知乐师们抚琴**就能伤人，很是神秘，而顾姑娘听说又是个很厉害的乐师，忍不住打听：“顾姑娘打赢了么？”

文笙靠在那里，微微笑了一下：“云大哥，我争到队长了，过些天，咱们一起去白州。”

云鹭吓了一，他今天远远看着，知文笙战胜钟天政，杀了最后的决战，但他为音律上的门外汉，加上离远听不到台上说话，决战看得云里雾里，只最后看那些乐师们的反应，猜测是文笙赢了，正想同文笙确定了兴兴，这是怎么了？

“厉害，厉害！”

文笙打神，冲他们笑了笑，看看都是熟人，心中的窘迫可算是消散了不少。

一路上，文笙不远近有没有人，都是一声未吭，直到找着云鹭，上了车，才取了斗笠丢在一旁，两手抱了抵在车的隔板上，轻轻**声。

文笙想摇，轻轻一动觉着泛恶心打住，轻声：“没事，我歇一阵就好。”停了停又“不用惊动纪将军。”若是那样，她晚上还不如住乐君堂呢。